沈鸢淡淡说:“大毛二毛”
“让他闭嘴。”
卫瓒还没想清楚,两条狗打算怎让他闭嘴,就见那两条大舌头又热烘烘舔他脸口水。
行,招鲜,吃遍天。
他往地上无赖躺,懒洋洋说:“沈鸢,有本事你就让它俩舔死。”
沈鸢在沈家那天是真在求他,想逃离自折磨漩涡。
卫瓒笑声,只说:“你现在求,也是样回答。”
“沈鸢,你想都别想。”
话音未落。
他被沈鸢轻轻踢脚。
卫瓒左闪右避,让这两条狗劈头盖脸舔好几口,糊脑袋口水,才道:“沈鸢,你就为专门养两条狗?”
沈鸢淡淡道:“敌不过小侯爷,自然得想法子以恶制恶。”
然后沈鸢慢腾腾坐在榻边,居高临下看着他会儿,喊声“停。”
那两条犬显然是受过训,就这停,又“哈哧哈哧”地吐着舌头,虎视眈眈地盯着卫瓒。
卫瓒躺在地上,让两只大型犬压着,笑着喘几口,说:“你至于你?”
矫健,正欲闪身,却是让那小病秧子拉把。
这不轻不重把,没什力气,却偏偏就让他迟疑。
错身功夫。
就让两个黑影扑在身下。
卫瓒定睛看,才见是两只恶犬。
浑然不知自己素日张狂已被这两条狗舔个精光。
湿漉漉、脏兮兮狼狈。
抬头,对上沈鸢绷不住笑意眼睛,仿佛出口恶气似神色。
卫瓒怔,竟忍不住自己也笑,心蓦地跟着怦怦直跳。
不由得惊。
沈鸢又次,萌生种快意。
将人人都捧着爱着那人,踏在脚下快意。
只是不愿被发现,很快就垂下眼睑,用蒲扇似睫毛覆盖住。
卫瓒挑衅说:“沈鸢,你也就这点儿本事。”
“——你连放狗咬都舍不得。”
沈鸢却意味不明地瞧他好半天,见他要直身起来,便踢开木屐,赤足慢腾腾地踏在他肩头。
很轻地用力。
他却偏偏起不来。
沈鸢盯着他眼睛,眸中几分恼恨之色,说:“求过你放。”
“也说叫你别惹。”
黑乎乎两只,瞧着肌肉矫健,皮毛油光铮亮,吐着鲜红舌头,热气烘烘地熏在他脸上——说是恶狼也差不许多。
便听那小病秧子在榻上冷笑声,说:“大毛二毛,给舔他。”
两条大狗冲着他脸,就是气狂舔。
卫瓒饶是不怕狗,也嫌口水。闪避得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显而易见,就是给他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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