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忽得听见阵马蹄兵戈之声,似乎是金雀卫办案子来,下头响起片惊慌吵嚷声音,金雀卫喝令封锁茶楼,说书人紧张地、赔着笑脸辩解着什。
安王听闻这般声响,便微微阴沉眸子,瞧卫瓒眼。
却什也没说,带着人,转身下楼。
依稀响起梁侍卫冷声道“得罪”。
转眼间,二楼便只剩下沈鸢和卫瓒两个。
“奉圣上之令,请殿下入府衙协查。”
“请。”
安王先是顿顿。
抬眼却是看向沈鸢,思忖片刻,拿起茶盏笑说:“今日怕是有些误会需要处理,沈公子若有意,不妨来日再叙……”
却听得“啪”声脆响。
下刻,他尚且没落座,便整个人都被猛地拉把。
那怪异视线忽地被有力脊背遮挡住,手背上冰冷也消弭无踪。
取而代之,是卫瓒捉紧他手腕,眉心紧紧皱着。
用极其冷冽目光注视着安王。
他登时心头松,继而却又皱起眉。
“莫非是已到叫少年人烦闷年纪?”
话已说到这份儿上,沈鸢也只得表面笑笑,道:“只是没想到殿下愿意与沈鸢闲谈。”
安王笑说:“不过是好奇罢。”
“早听闻靖安侯府出双好人才,卫家小侯爷已是见着过,如今见你,却觉着毫不逊色。”
——安王手还在他手背上。
沈鸢这才些许回过神儿来,瞧着卫瓒背
安王手中茶盏四分五裂。
卫瓒刺去枪尖,距离安王掌心只有寸不到距离,仿佛再稍稍用力,便会将这碰过沈鸢手掌刺个对穿。
他似乎也确有这个打算。
眸中血色翻涌许久,好半晌,才克制住,冷声说:“事涉谋逆之案,怕这茶中有毒,殿下还请当心。”
那下头说书人还在道:“只见那小侯爷将枪提,便将喉头刺拇指大小血窟窿——”
他轻轻拽拽卫瓒衣角,压低声音喊声:“卫瓒。”
卫瓒此时不应该,bao露。
卫瓒却仿佛没察觉到似,连个礼也不曾行,随手将枚令牌掷在安王面前。
狭长冰冷眸子下藏着烧不尽怒火,却只是冷冷道:“前些日子捉住谋逆案夜统领,经核对,是安王旧仆。”
“亦有人目击曾出入安王殿下别院。”
冰冷皮肤,疤痕触感,像是干燥冰冷蛇身。
是怀疑他和卫瓒?
沈鸢睫毛又颤颤。
压下许多心思,强迫自己重新坐回位置。
却忽得听见匆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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