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那人轻轻笑,道:“倒也不必,是来做什。”
那双锦靴又走得近些许。
沈鸢却只觉得耳侧有疾风掠过似,锦缎衣袖擦过他耳垂。
在收回去时,手里攥着什东西,长长条,被捏着七寸,日光下影子,在地面上扭来扭去。有左右考生见,低低惊呼声。
沈鸢抬头,对上卫瓒近在咫尺双眸。
头次竟生出种委屈来。
这是已许久不曾有过软弱情绪。
是因为知道有人在帮他,反倒萌生出软弱酸涩。
他没有抬头,只有指尖在笔杆上轻轻摩挲片刻,思考似,轻轻叩击。无人知晓这其中含义,只当是书写思考时小动作。
片刻后,却有双锦靴停在他面前。
“只是还请诸位勿要惊扰考生。”
那人便笑笑,道:“这是自然。”
沈鸢不知怎,却从里头,听出个极其熟悉声音。
年轻,懒散,对着旁人说话时,总带着股不自察傲气。
卫瓒。
嘴唇动动。
却是默然无声两个字。
别怕。
巡吏低声问:“大人?”
锦靴主人沉默许久,仿佛站在原地看好半天。
久到那巡吏又问句:“小侯爷,可是有什不妥?”
那人轻声说:“……好像见着条蛇。”
那巡吏怔,忙道:“在何处?这就唤人来捉。”
——他怎会在此处?
沈鸢几乎立时便想明白,卫瓒为何早没来。
侯夫人说他进宫去。
嘉佑帝从前是不曾巡视过考场,怎会突然就临时起意呢。
沈鸢低着头,苍白嘴唇染上抹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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