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得改
主意，半晌，轻轻下床去，将烛火吹灭，只留
根。
卫瓒含着几分笑问他：“想做什
？”
想要更多。
想看对方更多神迷意乱、不断渴求，如寻常人般沉湎
姿态
他自己低头抿口那清热解毒汤药，惯常用舌尖儿先尝。
算不得很苦，甚至有丝回甘。
不知想什，并没有给卫瓒，而是自己慢慢喝两口，低着头随口说：“想都别想，
绑你，今晚就没想过给你解开。”
卫瓒盯着他唇和舌，瞧半晌，低低笑声：“毒夫。”
沈鸢没恼，只是又细细地抿两口，将那碗放下，居高临下地审视卫瓒。
沈鸢却只是瞧瞧他肩上伤，见没伤着，便勾勾唇：“你也有今天。”
这才觉着气已出得差不多。
见他确难受，才端起那碗清火汤药来，用瓷匙搅搅：“张嘴。”
卫瓒眯起眼睛说：“你喂啊？”
沈鸢挑挑眉：“不然呢。”
醒，”卫瓒声音几分哑，说：“还当你要熬死。”
沈鸢却是眼神飘飘，淡淡说：“你这劲儿倒比那时大许多。”
卫瓒说：“你若不在这屋里，倒未必有这大劲儿。”
就是因为沈鸢与他只帘之隔，慢悠悠在外头读书，时不时还要走到近前来，才叫他个劲儿胡思乱想。
这几天他本就跟沈鸢打得火热，这会儿便是越近越折磨，越想越煎熬。
卫瓒原本傲慢眉眼浸染上几分贪婪，原本结实有力身躯如今随着呼吸起伏，全无平日恣意随性姿态。
——从这个角度看，也不过是个为欲望所困凡人。
不是什神勇无双少年将军，也不是那纵横无忌小侯爷。
也不过是个跟他样凡夫罢。
这念头让他心里痛快起来。
卫瓒哑声说：“你解绳子，自己喝。”
沈鸢看他半天，说：“你当真傻？”
就卫瓒这困不住德行，放他，后头事儿便说不准。
卫瓒便立时低低笑起来：“沈鸢，你懂啊。”
沈鸢纵开始不晓得，教卫瓒这样缠着，也多少明白那些人与人之间调弄风月手段。
沈鸢没接他荤话，问他说：“醒多久。”
卫瓒道：“两个时辰。”
他醒过来，就晓得是沈鸢在折腾他，这世上就没有比这小病秧子更记仇人。
稍微轻薄他点儿，都要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沈鸢伸手去碰卫瓒肩，便见着卫瓒浑身都紧绷起来，双眼睛紧紧盯着他，隐隐渴求着什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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