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前年事情,没头没脑地送来整篮名贵药材,拿块布盖着就送来,也不说是谁送,知雪神经兮兮检查好半天,才肯拿回去用。
竟是眼前这人送。
白振铎见他笑,才终于松口气,几分豪气笑道:“就说嘛,你还是记得。”
“军师他们就是想得太多。”
“你不晓得,们早便瞧见随行名单里有你,还听说你中状元,说要给你摆酒庆贺,让他们给拦下。”
沈鸢颇有些好笑,说:“白将军若觉着不放心,明日也不妨想法子试试他,既要带兵,上下总要心,不能有疑才是。”
说到底,他也有些坏心眼,乐意见卫瓒被人为难次。
省得卫瓒走哪儿都让人捧着哄着,叫人见就来气。
白振铎这才稍稍松口气,忍不住多看他两眼,说:“前年曾去过京中述职。”
沈鸢早听过这话,不知这人怎又提起。
连枕褥都是崭新,棉被里续厚厚棉花,针脚细密,不似是买来,倒像是自家人给做被子。
康宁城僻远,不讲究熏香,却在瓶子里插枝橘花。
玉屑似白花,香得沁人,沾着几滴露水,还是今晨刚摘来。
沈鸢看圈,便至堂中,却见着白振铎正立在门外踟躇,见他,却是面色僵,喜不似喜怪模样。
沈鸢问:“白大人有事?”
“说什若你与卫小侯爷不睦,抢主官风头,小侯爷怕是要为难你,还说你未必愿意见康宁城人,叫不要……”
说着说着,不知是触动哪个机
白振铎说:“那时本想去见你面,只是听人说,你寄住在靖安侯府,与卫小侯爷关系不甚好。”
“那时靖安侯不在京中,营中军师叫不要贸然上门去,免得给你添事端。”
“听说你身体不好,还偷偷给你送过篮子药材。”
白振铎说:“你若没收到,便当没这回事。”
沈鸢却怔半晌,忽得笑起来:“……是有篮。”
白振铎咳嗽两声,浑然不似刚来时面对卫瓒那滔滔不休热情,面对他,却是犹犹豫豫开口说:“沈大人,你与卫小侯爷关系可还好?”
沈鸢怔怔,想起白日里头接管城军事,会意说:“卫瓒……卫小侯爷虽年少,却骁勇善战,也经过数次战役,随侯爷出征过,他立功擒获敌将那次,带过兵比城中更多。”
“白将军不必忧心。”
白振铎应声,仍是固执说:“草原作战,与攻守城池,终究不同。”
——之前还口个卫小侯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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