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恼怒过去,又忍不住从自己枕边摸出只小荷包来。
小小只,里头鼓鼓囊囊,却是二十几颗小红豆。
沈鸢用指
沈鸢有时同柳军师商谈时,能顺带瞧着几眼,卫瓒真正带兵,又是另副模样。
那心慵意懒模样散去许多,凌厉如出鞘宝剑。
卫瓒生来骄傲富贵,不受框束,又是在北疆之地浴血回来,带兵自有自己套。
几日工夫下来,康宁城军便浑然不见来时那种安宁平和,反倒透出几分锐气来。
沈鸢垂眸,心里头不愿多看,怕生出嫉妒来。
沈鸢越是看重这座城,他越是能想起前世幕幕,越是清楚沈鸢为何会因这座城而陨落。
沈鸢于这城而言,何其不凡。
可卫瓒心动、忐忑与私心。
都这样平凡。
……
两日,只管跟柳军师商议城防之事便罢,正好官舍清静,叫林大夫给你煎药调养二。”
“否则真要病,城中再有什事情,……也来不及照顾你。”
沈鸢拧起眉来,喊声:“卫瓒。”
卫瓒却语气越发重,几分固执说:“沈鸢,这回是主将,军令如山,你也得听。”
沈鸢不说话,只淡淡瞧他眼。
忍不住多看眼卫瓒,也没说上几句什。
沈鸢有时会做些浑梦。
时而是卫瓒被他淋身酒水,狼狈屈辱姿态,时而是卫瓒从他身后拥他时情动,时而是他在他耳畔,撩拨似问他,要不要承认喜欢。
他疑心卫瓒这混账,或许早就算准要与他分开这些时候,才故意做出这许多情态折磨他,叫他夜不安寝。
每每醒来都是恼怒记恨。
之后数日,卫瓒便头泡进康宁城军营里,再没回过官舍。
明瑜公主路进城来,负责此事大臣姓罗,在朝中也算得上是个能言善道之人。
只是辛人那边果然迟迟不肯交洽此事,道是前来迎接公主仪仗直未来,余下人不敢擅专。
拖再拖,只是书信上言辞算得恳切诚恳,那罗大人眉毛都打好几道结,也只得暂且按捺下,城中气氛也渐渐紧张起来。
沈鸢不能常同卫瓒见面。
隔阵子,卫瓒轻轻叹声,起身走到他身后去。
沈鸢不看他,只垂眸从湖中瞧着天上星星,瞧着他与卫瓒。
卫瓒从身后小心翼翼地拥着他,将花簪在他发间。
布衫素净,像是普通少年,普通男子样,几分占有欲地将他拥紧,脸埋在他颈窝。
卫瓒声音闷闷地说:“把你带来,已是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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