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
着实是逆子!
靖安侯已恨得不行,他只知道这小王八蛋生性就是个
卫瓒便老老实实让人给拿下。
靖安侯身边儿家将都是些老人,有备而来,现下将人往凳子上按,又是小侯爷挨揍固定姿势。
脸冲下,屁股冲上。
靖安侯咬牙切齿看他半晌,却是先踢他脚:“你先说,你做什混账事。”
卫瓒便本正经说:“爹,儿子心慕沈折春已久,便向圣上请御笔婚书,将人请回来。”
这样日子多几天也不嫌多。
随风笑说:“这会儿若是旁人家,新人还得早起给长辈敬茶。”
卫瓒心惦记着早上那阵子柔情蜜意,只道:“这事儿还能再放放。”
却听后头阴沉沉声:“怎就再放放。”
“你都敢抢人,怎不让你亲爹也跟着热闹热闹?”
。”
想着沈鸢素日穿得严谨守礼,却偏生在足踝让人系着颗作响铃铛,做那事时悬在空中阵阵作响,便心里头发热。
若哪日兴起叫沈鸢戴出去,没准儿还有人要疑惑状元郎将铃铛拴在哪儿。
卫瓒想着便心情大好,俯下身亲亲沈鸢脸颊,自慢悠悠拢衣襟,出门去晨起练枪。
枪只练刻钟,便停在边儿上,喊声:“随风。”
“请回来?呸!你是抢回来!”靖安侯已忍不住,“进城门就听见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这城里上上下下,连个卖炊饼都知道,你是将人给绑回来!还拿红缎子!”
“满京城都传得有鼻子有眼!”
“你晓得这是什吗?强抢民……”
“民男。”卫瓒小声补充。
靖安侯连串说出这许多话来,便确是气得狠。
卫瓒闻声便是个激灵,转头,只见府中随从侍女都在疯狂冲他使眼色。
连随风都在边儿上打哆嗦。
他只放眼看,好家伙,他爹带着十来个家家将,家将手里头带着十几条棍子。
今儿就是要将他给打成糍粑。
靖安侯阴沉着张脸,此时再看卫瓒,哪还是看自己儿子,活生生是讨债来仇人,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他名字来:“卫瓒,可真是生个好儿子。”
随风应声:“在呢。”
他抱着枪说:“这亲就这成完?”
随风说:“不然呢?您还得成几天啊?”
卫瓒心想,多成几日也不是不行。
他成亲是他自己筹备,准备时候觉着颇为繁琐,到成亲那天又觉着不太够,尤其是见沈鸢乖乖巧巧窝在他床上样子,越发觉着心里头鼓鼓胀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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