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可是也不轻,是攥实在纸团儿。
“钊哥……钊哥……”曾经8班哥们儿把教室后门开出条缝儿来,“钊哥,喂,帮忙叫他下!”
苏晓原瞥眼张钊,他没睡,就是不愿意搭理。自己更不想搭理,谁也不认识,于是继续审题。
“嘿!叫他下啊!”门外急,“你捅他下,睡着你叫他下!”
苏晓原对中学生肆无忌惮胡闹彻底无奈,拿笔轻轻地捅左边下。“喂,有人叫你呢。”
生扒在舞蹈教室外头,偷看那些准备变成白天鹅丑小鸭们绷脚尖儿。
不仅偷看,他还很幼稚地数里头笔。牛逼,粗算下来20根儿绝对有,红蓝黑齐活,还有荧光记号笔。干,这他妈不是白天鹅啊,这根本就是只冒着肥皂泡儿小仙鹤,静悄悄,落在这地鸡毛差生堆里。
张钊大咧咧地偷看。手指头特别白,手掌很薄,所以中指和尾指两块茧子就格外明显,红红,都磨出亮来。右手戴着块皮带手表,雪青色表带箍着细腕子。
受不,真受不,男孩儿用雪青色,钊哥鸡皮疙瘩起身。
“下面大家翻开练习册B本17页!”老王在上头喊,底下翻书人寥寥无几,张钊闲得无聊,干脆戴上耳机听音乐,却总觉得今天耳机有些问题,里头老有幻听,全是沙沙写字声音。
“干……”张钊早就醒,腰上像被人挠把痒痒,柔柔软软。昌子和何安都是拳头呼过来,这种叫醒服务他还没享受过,“肯定又是借球儿,他妈篮球又不是公用……跟他们丫说睡。”
说完翻向左,残局留给同桌。
苏晓原从来不在课上说没用话,更何况自己坐第三组,离后门老远。“他……他说他睡啊,
声音也特别浅,不着边际地擦他耳道、耳蜗,还是环绕音效。
干!真他妈邪性!张钊看眼昌子和何安,俩人摊开书,都在底下干自己。个往胳膊上贴膏药,个发微信。
有时候,张钊总会发觉世界上有些无法理解现象。比如,他耳机里写字声,再比如,谁他妈脑袋有包排课程表,上午全是数学。
第节课全是魔音灌耳幻觉,第二三节课他做笔记,上头是老王念经样得逼得。到第四节,他实在烦得够呛,干脆趴桌子上闭眼歇着。
老王授课速度对苏晓原来说太慢,边做笔记边做带回来练习册。正当他准备审下道大题时候,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飞过来个纸团儿,狠狠砸在他太阳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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