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不行啊,你搂紧。”张钊加快速度,他知道苏晓原赶时间,要写两份作业,好像良心发现,专挑平坦路面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何安家里情况不是特别好,到他家,你可别表现在脸上……”
苏晓原书包好沉,稍微调整下坐姿,又抱紧些。“知道,何安不来肯定是出事儿。”
“嗯,打电话他都不接,昌子抽不开身,必须得看看去。”张钊后背片热,是苏晓原靠在上头?他不知道,懵似问他:“你觉得……、骑得怎样?稳吗?”
不用低头,余光中条白白胳膊,弯着贴在腰上。手腕上是块表,雪青色在男生身上很不常见。
“刚才不稳,现在好多……稳。”苏晓原嫌书包沉,含胸坐着很累,只好稍微往张钊后背上靠。这样靠,张钊弓着后背立马直,直成近乎搞笑骑车角度。
下,就干净似。
“你不会搂紧点儿啊。”张钊故意往减震带上骑,张大爷自行车也不算很结实,每次咯噔下都像要散掉,“就……搂腰,搂腰,腰特结实,你搂下。”
“你无赖,才不搂你。”苏晓原不动弹,有些怕这种感觉。
自己早熟,有些事苏晓原早有感觉。什时候呢?高上半学期,还是下半学期?那些模糊、朦胧小心思,在每个早自习,在季重阳坐过来刹那,心跳会加速。
那是个多温柔男生啊,苏晓原经常偷看。其实两个人都是男生,又是同桌,真没有必要去偷着看。但苏晓原怪罪自己心思不纯,总不好意思往那边偏脸。
苏晓原不知道他是不是专门为自己才坐直,没说谢谢。奇怪是张钊这贫人,
个优秀又干净男生,就这样撬开他心门。里头藏着是个秘密,见不得光,见不得人,片黑暗,无处申诉,只是借着每回讲题独处时刻,走走神,看季重阳精致钢笔,看他简约大方腕表。
这所有心思凝聚起来,成苏晓原自己买这块表。雪青色配咖啡色好看,他戴左手,自己戴右手,没人知道腕表主人藏多少心思在里头。
所以他不敢搂张钊,别人是男女授受不亲,自己不样,自己见不得人。
张钊傻不愣登地等半天,也没见着腰上有人搂。“真不用啊?”他坏透,偏要去骑减震带,去咯噔那下子,“诶呦!差点儿震撒车把!”
“搂你,你不许动啊!”苏晓原差些颠下去,这才右胳膊搂住张钊,“你慢点儿骑,又不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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