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钊来得依旧早，啪啪拍起传达室
窗户。“张叔儿，张叔儿！
，张钊！”
老张巴不得他赶紧毕业，别糟害
中
。“你来干嘛啊，去去去，操场上跑圈儿去。”
“张叔儿你让进去啊，你让进去说。”张钊好说歹说才蹭进去，“给您赔不是还不行啊，咱俩个姓，是本家，不就是丢辆自行车嘛。”
“你这小子，就不该借你！你怎
不把自己丢呢？还带着人家，啊，苏晓原到处乱跑，是吧？”老张在中时间最长，资深老人，说是学校里扫地僧都不为过，各个年级如指掌，“人家是什孩子，你们年级文科状元，你不好好跟着他学文化课，还带着人家瞎跑！”
张钊读初那年认识老张，没见他发这大火。“你急什啊，不就辆破车……你那车有人偷都稀奇。”
不好好过日子。”
苏晓原看着乐高铁塔，仍旧心有余悸：“爸……喝醉打人，把家都砸，打到妈满脸血。酒醒就认错，可下回还打。所以不爱看人打架，瘆得慌。”
“……哦，哦，这个啊。”张钊难受得满地转圈儿，绕着他，没着没落地心疼，“对不起啊不知道，妈也打人，最后次揍时候都初二，逃学，打得……唉，你别难过，往后不当着你动手。”
“不难过，难过是妈和小运，他们那些年不太好过。”苏晓原之所以让着弟弟，也是因为这个，妈妈给自己爱太多，弟弟总被忽视，“你别花钱，都跑好几圈，咱俩又不是小孩子。”
“这你就不懂吧，乐高是成年人玩具，再说明年才18呢。”张钊不信他话，“你是不是特喜欢火车啊，眼睛就没离开过，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是为辆车急吗？你也不想想，别成天欺负人。”老张
苏晓原头歪，拿手挡住抿着笑嘴巴：“也不是喜欢火车，小时候体质弱，经常……经常跑不动。所以对会跑都特喜欢。那时候大姨夫下班就开车带出去，看南京车流。下就高兴，好像自己也跑快，挺傻。”
张钊又次拿起手机准备扫码。“嚯，会跑你就喜欢啊？那天上飞岂不是……”
“啊，咱俩把张叔儿车给忘！”苏晓原立马摁住他手机，“快快快，车别再让人偷！”
“干！”张钊先步跑出去，别说车，地锁都被人顺走。
当晚，老张没有等来自己二八大跨，只等回来两个垂头丧气高三学生，和串孤独车钥匙。自行车，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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