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钊开始小跑，再不跑真赶不上集合。“啊？你说什
？”
“没什。”苏晓原轻轻敲
敲机器人
摄像头，“你回来
接你去吧。”
张钊被这三下敲傻，本来跑得好好，
下呆如木鸡。集合哨声听不到，何安叫他也听不到，秦大练喊人更听不到。
干，这他妈……自己终于要有名分！
苏晓原关掉机器人，又摸会儿凯撒才起来。他懂事早，从不闹自欺欺人那套，能站起来就拼命站，站不起来就养着。可自从张钊闯进他生活，他发现自己很会自欺欺人，明明带着照片还假装没带，明明很想去拿今天惊喜，偏要等会儿。
不是？”
“还不是着急嘛，它跑起来多大劲儿知道，万摔坏呢？又不在。”张钊莫名其妙就成坏人，“你……还不走啊，挺晚。天这黑多危险啊。”
“把凯撒哄好再走……你刚才凶它干嘛啊，你瞧，它都不开心。”苏晓原搬着凯撒腰，给张钊看它正脸，“刚才们还笑呢，叫你吓唬，表情都不快乐。你给它道歉。”
“道什歉啊，还不快乐呢，你怎不哄哄啊？”张钊看篮球场内人在集合，“得挂电话，回宿舍之前还得训话呢。你去小绿后座底下拿东西啊，这回是正经惊喜，特别正经，充满正能量。”
“诶，你别走！”苏晓原叫住他。
这样才显得他不那着急
小绿在张钊卧室里，擦得干干净净。后座坐垫乍看像个小女孩儿车，和气焰嚣张前轮轴、齿轮、链条、轮圈极不匹配。
苏晓原小心翼翼揭起坐垫，底下是条旧旧红领巾，上头还绣着名字，二年3班张钊。
这……这可真是正能量。苏晓原捂着嘴笑起来，殊不知笑意钻出指缝，藏也藏不住。这定是张钊二年级入少先队戴
张钊有些着急。“怎宝贝儿，快说，你钊哥要走！”
“你胡说，什宝贝儿啊……”苏晓原点点往机器人方向挪，挪到跟前时候，身上已经蹭层狗毛，“今天在楼下，认识你们院里个人。他跟说话，觉得……挺有道理。”
“什话啊？”张钊小步往篮球场上撤，“别磨叽，你老公赶不上集合要他妈罚跑圈儿。”
电话里开始有人骂脏话，其中有张钊，也有别人。粗鲁程度无所不用其极，什器官都用上。苏晓原这才相信张钊在别人面前没这老实，有他另面野蛮和脏。只是在自己面前才收敛。
“他说，对自己好人，要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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