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毛巾柔软至极,苏晓原将脸深埋,咬着牙:“凭什!凭什他敢找们,凭什他出现就害们搬家……”
“不急,不急。”张钊帮他顺气,“钊哥在,问题不大。”
“急,可没办法!”苏晓原咬住毛巾,又咬口手背,“你不懂,摊上这种家人就是辈子不安生,拿他点办法都没有,因为他是爸。可凭什他总能找着们!再有年,再年就上大学,就能撑起这个家,他……”
张钊眼里都是冰冷,温暖和笑意全留给苏晓原。“不急不急,你得好好考试,对吧?”
“!”苏晓原拿毛巾狠狠地搓脸皮,搓到发红,发疼,“恨自己是个瘸子,可他再来次就拼!”
,满地撒欢。
张钊对儿子表现很自豪,很狂妄:“唉,儿子就是吃二哈品种亏,否则真能当个警用犬。这个哨链,宝贝儿你收好,还有个。凯撒可以暂时住你家。短哨次防卫、二次警告、三次撕咬,长哨次是解除状态。俗话说好狗看三家,关键时刻能吓唬住人。”
“家干嘛要你破狗!”苏运不想看他俩腻歪,转身进次卧,“警告你,现在开始复习,你俩说话也好,看电视也好,还有这破狗,别出声!”
“知道知道,你以为那爱跟你聊啊。”张钊巴不得他消失,脸冷漠。转身看仙鹤,笑得像开花样。“别担心,拖家带狗来帮忙,定保护好阿姨。”
“谢谢钊哥,……”后面话还没说完,苏晓原捂着嘴跑去洗手间。刚想关门,又被追上来张钊顶开。
“嘿,你可别气啊。”张钊说不出有多心疼,逼自己扯出个微笑,“你看,你和你弟多像,谁也别说谁。兄弟俩都是急性子,你呢,藏得深些,可真出事你俩就往个死胡同里走。懂你……”
“你不懂!”苏晓原眼里有泪光,不是脆弱眼泪,是呕吐造成眼压升高,“你知道有个胡搅蛮缠恶心父亲是什心情吗?因为是他儿子,扯不开血缘关系就甩不掉他。有时候…
“你怎啊!”张钊还没说上话,苏晓原吐成天昏地暗。他开始慌,赶忙从厨房打温水,然后蹲在苏晓原身边,等着他吐完。
“宝贝儿你可别吓。”
“……”话未说完,又吐。
他不再多问,苏晓原有紧张就吃东西坏习惯,晚饭已经吃过不少,没准自己离开之后他又吃。张钊分不清墙上挂着毛巾哪条是擦脸,挑条最干净温水打热。
“来,钊哥给擦擦脸,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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