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钊用眼神质问，苏晓原不说话。
“
就知道你在厨房没干好事！”他把刀没收，食指戳着脑门儿教训人，“你他妈
……你能不能别和傻缺
张钊摸摸肚子：“行，你小声点儿，你妈4点多时候出来
趟，给热
八个大包子。”
“那你等等。”苏晓原扭身进厨房。他打开冰箱，实在是什
都不会，只会煮开水，于是拿出10颗生鸡蛋，再把妈妈昨晚做菜热热。
忙半天，最后只端出来两盘热菜和10个熟鸡蛋。
“鸡蛋黄你多吃，蛋清留给凯撒吧。”苏晓原看看时间，进屋去拿书包，再出来已经是副要去考试样子。
“你不吃啊？”张钊剥好两个鸡蛋，“来，把这个吃完再走。”
垃圾生父赔上辈子。
“去！给睡觉！”张钊不管不顾拽起来他，推到次卧门前，“天大事，睡醒再说！”
苏晓原撑整天，接连几月冲刺阶段已然耗尽他大部分精力，没有天能睡够6小时，实在顶不住。“那去睡，你也赶紧睡，明天凯撒要是不好请假！”
“请假，你得上课！”张钊把人推进去。沙发里，凯撒换气声沉重嘈杂，做梦都呜呜。
“妈……”张钊下葛优瘫在沙发上，满是厚茧有力十指交叉，夜无眠。
“不太饿，你多吃。”苏晓原拗不过张钊，只好乖乖坐下吃完，又被喂几口热菜。
起身他准备出门：“钊哥，用不用去9班替你请假啊？”
“不用，给老韩发过微信，你别操心这个。”张钊吃饱抹抹手，出人意料地拦在门边，“把书包给。”
“干嘛？”苏晓原退后半步。
“给。”张钊假装抢包，却直奔苏晓原校裤，摸圈什都没有才正式抢书包，几下拽到面前。他毫不客气地打开看，里面是十几张试卷、笔袋、水壶，再然后，书包最底层静静躺着把尖尖开刃水果刀。
第二天，苏晓原不到6点自己醒，上铺传来弟弟小呼噜声。
他蹑手蹑脚来客厅换衣服，怕打扰张钊，不想张钊根本没睡，正拿着吸管往凯撒嘴里灌水。
“咱们凯撒怎样？”苏晓原蹲下，用沾水指头去润它鼻尖。
“肿得有些厉害，不过你别担心，这正常，挨打都是第二天发肿，过几天往下消。”张钊挂着两个大大黑眼圈，推推旁边，“没换衣服，身上有汗味儿。”
“诶呀你别推，又不是没闻过。”苏晓原插不上手，“给你，还有妈小运煮个早饭，7点必须得走，早读要考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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