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总是夜里疼,就总是吃,不小心把胃口撑大。”苏晓原把这段当笑话说,“幸亏消化快,吸收也不是很好,否则肯定是个大胖胖。”
“你胖也胖不到哪儿去。”张钊别开脸,浓浓眉毛皱又皱,“现在不疼吧?”
苏晓原擦净嘴边油花:“不疼,早就不疼,不信还能去拿盘子肉呢。你等着啊……”
“别,去!”张钊被苏晓原椅子挡住出路,苏晓原回身给他个安心笑。
自助区旁边是散座,位家长夹着筷子海带丝,苦口婆心地劝道:“儿子你吃口绿叶菜,来,张嘴,妈妈喂你。”
拿小料、打饮料,等张钊端着大麦茶回来,苏晓原已经馋猫似烤起五花肉。
“发现你是真挺能吃。”张钊半开玩笑地说,“而且你还特别能吃肥肉,上回就发现,瘦肉全给。”
“诶呀,被你看出来。”苏晓原眼神不错地落在肉上,“吃饭随大姨家,从小饭量就大,有时候少吃口都不行,睡觉前得补上。”
张钊却很心疼:“你该不会从小挨饿吧?”
苏晓原赶紧摇摇头说:“没有,大姨家对可好可好。吃得多……大概是因为打小把胃给撑大,或许真消化快。”
“不吃不吃,不吃。”小男孩明显挑食甩着胳膊摇头,把推开妈妈手,“不吃!不爱吃这些!”
家长眉头紧皱,就差掰开儿子嘴喂进去。“儿子乖,你吃口,多吃菜身体好啊……那你告诉妈妈想吃什?”
男孩小脸昂,不耐烦地嚷嚷:“要吃肉!要吃肉!为什不让喝可乐!”
“你每天喝多少可乐?那是
“真?”张钊赶快把烤好肉片夹给这位大胃王,“好好,怎把胃撑大?”
“因为……”苏晓原却用苏子叶包好,转手给张钊,块肉俩人让来让去,“因为小时候腿总疼,天天看着别人走路心里难受,可是实在起不来。站起来整条腿刺疼刺疼,脚还没沾地就疼坏,碰地面就像踩钉子,根本站不住。大姨和大姨夫疼啊,给买好些书还有好吃。”
五花肉还是叫张钊吃,可嚼着很没滋味都是苦。“这……这严重啊?”
“嗯,神经疼,忍不。”苏晓原淡淡笑,“给做理疗医院还接过位三叉神经疼病人,每天用束缚带绑着呢,疼起来会跳楼。比他幸运得多,吃高兴时候能忍会儿。”
张钊无言,眼里尽是心疼。他换个姿势,眼神探向桌下,蓝色校裤裹住枯槁般右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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