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刚
睁眼，陆无祟就发现
，连忙问道：“想不想喝水？”
江淮费劲地抬起头。
他确认自己
肚子是隆起之后，顿时放心下来，眨眨眼，脸蛋嘟着，像个小天使，呆呆道：“还在？”
陆无祟道：“还在。”
江淮松口气。
紧接着，又睡过去。
他注意力又被转移，想抬起手摸摸肚子，却发现手知觉还没恢复，于是又委屈道：“宝宝呢？”
医生道：“宝宝在保温箱里呢，你要是想看话，得能从床上起来之后再看。”
江淮震惊，大着舌头道：“不在
肚子里？”
医生被这个问题问得蒙：“……嗯，不在。”
江淮闻言，却又开始哭起来，哭得简直是令人不能理解伤心，呜咽道：“宝宝怎
不在肚子里？他应该在啊……宝宝，怎能不在肚子里，呜呜呜。”
道自己在干什，等麻药劲儿过去后，这段记忆甚至都不会保存，根本记不起来。
答答话就得，没有必要真去抱。
陆无祟摸摸江淮脸，柔声问：“觉得哪里难受吗？”
江淮半眯着眼，眼睛里全是眼泪，哽咽着撑起上半身，接着又躺回去，也没理会陆无祟，自顾自道：“饿，想吃饭。”
“这个是真不行，”医生连忙道，“术后六个小时禁食，等他排气……”
在江淮睡过去后，陆无祟眨眨同样湿润眼眶，扭头看向医生，沉声道：“这次实在是感谢您。”
医生连忙摆手，“都是本职工作，应该。”
*
等江淮真正醒过来时，病房里就剩下他和陆无祟。
他神智已经恢复正常，麻药劲儿过去，随之而来，是腹部手术刀口疼痛感。不过尚在可以忍受范围内。
陆无祟：“……”
医生：“……”
尽管医生见惯这样场面，也还是有些不忍直视，然而，更令他费解是，要是换成别家属，早就笑弯腰，还有边笑边给病人录像。
陆无祟不仅没有笑，甚至脸温柔。
他从旁边揪个枕头，虚虚放在江淮肚子上，在江淮被眼泪湿润眼睫毛上吻吻，轻声道：“宝宝没走，宝宝不还在呢吗？”
江淮哭出声。
医生：“……”
陆无祟就像是个愚昧家长，看见他受罪急得不知道该怎办好，边给江淮擦眼泪边道：“他骗你，怎可能不让你吃饭呢，乖，等你好点，就带你吃火锅和麻辣鱼。”
医生瞳孔地震，欲言又止。
江淮得到承诺，哭声渐止，但还是抽抽噎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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