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语调懒洋洋,仿佛只是说人渴要喝水样天经地义,“保安室有椅子。”
“……你真是个人才。”
纪枣原想想,又忍不住怀疑,“你不会是想等,才故意演戏骗老师好留在保安室吧?”
“想等等就是。”
谢大佬啼笑皆非,“为什要演?”
“你怎会在保安室?”
后来回到班里后,小纪同学坐在椅子上,狐疑地望着自己同桌。
她同桌本正经地回答:“吃早饭。”
“你为什要在保安室吃早饭?”
“学校不是不允许带食物进校园。”
——话虽是这说。
但实际上,到最后,还是谢夏谚把纪枣原给拎回座位上。
倒不是因为季圆音爽约。
而是,他们在校门口艰难前行时候,偶遇位热心市民谢路人。
纪枣原搀扶着季圆音胳膊,偶尔瘸拐,偶尔蹦跳,跟演滑稽戏似往学校内前行,路过校门口值周生时,果然被检查老师给拦住。
女人缘好很嘞,鬼知道喜欢谁。男人心思千变万化,在没说白之前,那就是兄弟情。”
……没有很果断地说死。
下把季圆音原本都快准备好“真情表白”给拦在喉咙里。
她本来还想,如果纪枣原害羞说她和谢夏谚没关系或者她不喜欢谢夏谚话,她就先发制人倾诉衷肠,最起码也能占个道德上上峰。
结果没想到,对方还挺会打太极。
“因为你不敢?”
小纪同学无辜地眨眨眼,“在心理学书上看说,闷骚型男生都很不好意思
……是。
话是这说。
但正常情况下,只要你不大喇喇地把食物拎在外面,每个值周生包括教导主任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好吧。
“所以你就干脆在保安室把食物给吃?”
“嗯。”
“纪枣原这是怎啦?脚受伤啦?这位女同学扶不扶动啦?”
检查老师满脸担心,反复看瘦弱季圆音好几回,最后还是朝旁边挥挥手,“谢夏谚,你过来,送下你们班同学回去。你是男孩子,力气也大点,背纪枣原上个二楼总可以吧?”
纪枣原惊愕扭头。
然后就看见从保安室里慢吞吞走出来谢夏谚。
……
不过,最起码也没承认。
那就说明,他们关系至多也就是在暧昧阶段,暂且缓缓也没事。
季圆音在心里偷偷松口气。
她注视着纪枣原喝完最后口豆浆,微笑道:“扶你表姐。你放心,也会骑自行车,定把你安全送到教室。”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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