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怀疑。”
男生站起身,三个字平平淡淡,却又干脆利落。
他打开卧室门,“把床重新铺下,你今天晚上睡卧室?”
“啊?”
小纪同学有下没适应这话题跳跃程度。
纪枣原想想,忽然又问,“上次在摩托车上,你跟说做梦都想弄死人……”
“就是拐卖妹妹那个人贩子。本来判十年,后来在狱中表现良好,所以提前出狱。”
男生声线很冷淡,不带丝波澜,哪怕在述说这样事情,也还是平稳,轻缓,就如同在述说则与自己毫无关系新闻样。
可就是因为这样,才越让纪枣原感到难过。
“怎可以这样呢。”
找到人后做个亲子鉴定,如果是话就把人带回来,如果不是就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找。”
“……就这样?”
少年淡淡笑:“不然要怎样?”
“不是,你,额,就是你把人找回来之后,”
纪枣原纠结地拧着眉头,“你怎跟你家里人说呢?怎跟他们解释你想好吗?”
“你不是没带钥匙又不敢吵醒你爸妈吗?现在离天亮还有好会儿,你不睡这里难道去大街上彻夜捡垃圾?”
谢大佬每句话里都带着爆炸性信息,偏偏语气风轻云淡,平和就像在念经,“你先睡,订个早点闹钟,明天早上醒来后买点早餐带回家,就说你是买早饭时候忘带钥匙——这个理由,可信度总比你半夜下楼丢垃圾来靠谱吧?”
“是……是。”
“那你玩会儿先,给你找套新被褥。”
“那,可是,睡你
她低落地垂下脑袋,“毁别人生,却用短短几年时间,就漫不经心地赎罪。太不公平。”
“同样话,你上次已经说过。”
他又拍拍她脑袋上软绵绵毛发,神色中难得有几分暖意,“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比如宋曦西和你表妹,平白无故就拥有超能力——虽然她们没有个用好,但最起码能力本身就是种馈赠——你觉得这公平吗?”
“……你说很有道理。”
纪枣原瞅着他,“不过谢夏谚,她们个两个争对都是哎,你就半点不怀疑,真是做什十恶不赦坏事吗?”
“不需要解释。”
“……啊?”
“跟你情况不太样。”
谢夏谚很自然地拍拍她脑袋上软毛,“父母他们知道直在查妹妹事,这多年,能找出个外甥女,虽然是有些意外,但也并不算太离谱。”
“……噢,这样。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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