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金鑫嗤笑声。
良寒安静地写题,他能感受到路霄进教室,但是没有给路霄任何眼神,人要知道疼,吃痛才会长教训,然后避开让自己痛苦东西。
这天和其他任何天都没有区别,早自习、上课、下课,良寒也惯常地去办公室取表格,课堂间歇去完成老师布置任务,第二节下课良寒提三张表格回来,但是却没有急着发,路霄看着良寒走回来还在微信问句:大班长,咱们又要填什啊。
良寒没有回复他。
连三节课,良寒看起来非常专注,次手机都没有看。
想要吗?”
今天良寒找他说这些,打电话也好,最底层基础是他还对这段悸动还抱有期待,还想抓那点虚无缥缈可能,如果不是心有不甘,如果不是因为意难平,他不会来说这样话。
旁观者清,唐金鑫直接说:“寒哥,真,别较劲,对他死心吧,你死心,就什事儿都没有。”
·
唐金鑫习惯早早上学,到教室时直都是班级前几名那位,北京时间7:43,他前脚刚走进教室,发现往常那个总是不偏不倚提前五分钟进教室大班长已经坐在座位上。
路霄还觉得有点奇怪,第三节下课时候良寒提着表格去班级前面第三排女生那里低声沟通,男生个子很高,单手撑在书桌上,微微弓着脊背,良寒沟通女生叫彭丹
“嗨,挺早啊今天!”
唐金鑫随意地跟他打个招呼。
外面天光还没有亮,深蓝天宇背景下良寒抬起头,抬手扔给他瓶咖啡,目光淡然清湛,好像五个小时前电话从未存在过,唐金鑫右手稳稳接住,句话也不多说,提着咖啡坐回自己座位。
十几分钟后,教室迅速地热闹起来,有人风风火火地跑进教室背课文、赶作业,要是什表格提单没有带,又在呜嗷乱叫想办法,路霄是7:56走进来,背着个书包,脚步轻快。
唐金鑫往常不喜欢卖呆,这次却刻意多看那个男生眼,观察下这个男生有什特别之处,研究下他身材和脸,心说可真牛逼啊,就是这个人能让自己从小情绪稳定发小深夜发神经,寒哥这模样看就是宿没睡,可是这被喜欢那个知道有人为他深夜心碎吗?他知道就在几个小时前有人为他声嘶力竭、颗心都要掏出来吗?知道那个人为他倾注过那浓烈感情,白天每分钟都在揣测、惶恐、怀疑中渡过,深夜里活剥遍自己心、崩溃、崩塌,太阳升起来后又再鲜血淋漓重新振作、自重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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