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去,便想到雕块玉去哄那孩子好。
拇指在那两个小小篆字上摩挲,长舒自嘲地勾起抹笑,心想,容苍终究还是在同他赌气。
山中无甲子,千年弹指挥间,人间沧海桑田楼起楼落,于烟寒宫而言不过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这两千年长决年年归来,身旁却年年不见容苍。长舒既不开口过问,也没有刻意规避他消息。每每长决提到他时候,长舒均是惯然那副神色,他用那副神色商议族事,用那副神色掌管生杀,用那副神色赏月吃茶,亦用那副神色去听长决讲述容苍。不过都是容苍比上次相见时又长高些,亦或者功法心决修炼到第几层,再者便是吃饭时候总拐弯抹角向长决打听他近况消息。
长舒总是默默地听着,不会给出什回应。每次长决临走前会问他有没有什话要带与容苍,这是容苍两千年来乐此不疲拜托长决事。无例外没有回音。
长舒还是同过去几万年那样过,煮茶,议事,看书,休息,容苍曾经陪伴在侧那两年不过是他漫长寿数沧海粟,存在或离开,对他而言起不到什影响。
只是偶尔触到袖中那块玉佩时他会走神。
待思绪归来之后长舒有时心中也会闪过片刻空前失落,烟寒宫辽阔,他独自人躺在赤霜殿卧榻之上夜里,竟也偶感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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