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去看,却是店家见她直站在门口不进去,只能出来问问情况,只走近,便瞧见她头上那支步摇。
“姑娘这步摇……可是从店中拿?”
萧霁阳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是啊,夫君赠。”
“你夫君?”店家疑惑道,“可是个刺黥面年轻人?他还活着?”
萧霁阳先是点点头,听到后面又皱起眉嗔道:“您这说是什话……”
“想不想吃桂花糕?”
“嗯……想。”
“那去替你买些来。”他深深地看萧霁阳眼,“等。”-
街尾,显身形长舒与容苍同姜禹行礼告别。
“将军此欲何去?”
店家意识到自己失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下,解释道:“姑娘莫怪。只是有些惊讶,没有别意思。”他指着那步摇道,“这步摇本是亡妻遗物,在这并不出售。只是几年前晚,有个年轻人冒着大雨来此处敲门,开门就给下跪,脸上还刺着黥面,着实让吓跳。”
“他说他命不久矣,平生唯憾事便是没能给他未过门妻子送根笄簪。他那心上人又是个固执脾气,只想要店中这支步摇。本想照着这步摇模样找人再打支,可依当时情况来看,应是来不及。那人道他活不过那晚,本不该出现在大晏,想到自己生答应过他未婚妻许多事,完成却很少,就觉得遗恨难消,所以撑着口气来这里,愿散尽千金,求将这发簪给他。当下不忍,便从那阁上取下,赠与那青年。”店家眯起眼睛,神色有些不忍地回忆道:“他当时模样……确是让人觉得撑不过夜。现在都记得,那晚雨势极大,他跟从河里捞出来样,整个人身上都在滴水。即便如此,那条断胳膊也还在不断淌血,也不见他包扎。本想问他为何如此,才发现他是个瞎子。当时他已是失血过多,连站都有些站不
玄衣黥面青年侧首远望着西边穿透云层粼粼暮光,眉宇间片柔和,道:“大晏落日……在那处断崖上看最为壮观。”说完又轻轻扬起嘴角,不知想起什,笑得有些腼腆青涩,“可惜当年,光顾着看她。”
语毕,扬袖离去,走出两步,又回头朝他们端端正正作个揖:“发妻……萧霁阳,万望二位多加照看。”
长舒微微躬身,回礼默应。
直至那玄衣身影越走越远,消失在往生镜中姜禹离去方向。
萧霁阳百无聊赖地站在首饰铺门前,等许久也不见姜禹回来,正要提裙去找,听闻身后声语调长长“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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