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长舒把容苍抓着他袖子手把甩开,转身偏头骂道,“这东西是能随随便便吞进去?!吞进去后又怎解决?!魔气不散,它始终在你体内!若没法子排出去,侵
耳畔朦胧传来沉沉龙啸,长舒心叫不好,怕是容苍头脑热跟着自己跳下来,随即扬声唤道:“容苍!”
龙吟戛然而止,片刻过后,再响起时则更为低沉用力。
视线逐渐清晰起来,障气愈发稀薄,透过耳膜声响也更加明确些。长舒却愈发面色深沉,垂手站在原地直至龙啸声止,化为人形容苍急急奔到他面前,满眼担忧尚未消却,不自觉地夹杂几分发现长舒安然无恙后欣喜:“长舒!”
被呼喊人眉间没有丝毫与之相同情绪,反而面沉如水,冷眼看着容苍把他双手拉住上上下下地检查,待容苍安静下来,方寒声问道:“那障气,是你吞?”
容苍被长舒眼神看得心里惊,脑中瞬时闪过无数种长舒察觉出什情况猜测,但当下已难以狡辩,只僵着脸紧张地“嗯”声。
二人不约而同向后望去,目之所及,依旧是幽深密林,渺渺茫茫黑暗向未知远方蔓延,不见尽头。
容苍回过头看看湖面倒映出雪山,沉思道:“明明可以反光,却照不出任何东西。长舒,你说,这秋水湖,到底是什?”
长舒自然也想到:“往生镜。”
“那这雪山……”
“在镜中。”长舒说完,向后退,顺带把容苍拉远,低低叮嘱道,“你就在这儿,别跟来。”
“上次卧玉泉中,你也是这样解决?”
容苍打量着长舒脸色,心如擂鼓,低下眼睛又“嗯”声。
句厉声喝问自头顶乍起:“你去蓬莱两千年就学这个?!”?
容苍被这句问得有些猝不及防,原以为长舒是凭他吞这些东西从而推断出他以前干过行当,但刚才那句话问出口,情况好像不是容苍想那样。
他还是有些捉摸不透,只能把声音又降低些,小得几乎到听不见地步:“嗯……”
没等容苍反应,湖边袭白纱翩飞,缓带轻衣身影对准雪山倒影噗通声跳进湖里。
“长舒!”容苍眉睫跳,又是声落水响动,两人相继跃进湖中。
黑,触目可及黑。
湖下无水,满是罗布障气,气体虽流动不止,却紧紧悬浮在他们周围,天罗地网般,没有丝缝隙。二人所有视线被隔断,犹如置身伸手不见五指深渊。
绵声哝语唱戏腔调不绝如缕,长舒侧耳细听,却难辨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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