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身影难以察觉地僵,不过瞬,扯扯嘴角,把头错开道:“不像人,难道像鬼?”
怜清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失言,只道说多错多,干脆闭嘴,干巴巴地留下句“再去开间房”便逃之夭夭。
留在房里人听着墙之隔木梯上显然已经乱节奏和风雅脚步声,嘴角笑容逐渐在脸上漾开。
怜清再回来时似乎已经整理好情绪,怀里抱着个木盆,里面是小二已经调好温度热水。
“你先将就着擦擦身。”怜清把木盆放到屏风后,“伤口不能沾水,忍几日。这几日就不要沐浴。”
白这人怎紧张成这样。门派里师兄弟们谁受伤都是这样互相替对方看诊,只有十六哥会被二师兄拉到旁。除此之外,人人对此都习以为常。
他替人把衣服穿好,坐到桌边倒杯水,松口气道:“伤口没有裂开。”
听闻他坐远,直不肯睁眼人这才把头转过来,慢慢睁开眼睛,理理衣襟:“是多事。害你白担心场。”
怜清刚刚举着茶杯放到嘴边手滞:“不是这个意思……”
看对方垂着眼不接话,怜清干咳声,起身道:“你伤没好,便请在此暂住几日吧。”
玄眧道:“你呢?”
怜清在屏风后忙着收拾,又替人找来帕子,边忙着边说:“今晚就在你隔壁,若是有事就叫。”
窸窸窣窣又忙活好阵,才发现屏风外人直没有说话,怜清探出头去,只见玄眧坐在床上动不动凝视着窗外,神色忧郁,颇有些顾影自怜味道:“知道。”
“那你呢?”玄眧撑着床沿抬起头,看着迈步出去怜清,“哥哥此欲何去?”
“不必叫哥哥。”怜清没忍住,脚步停,看过去,发现玄眧听他这说以后眼色很快黯淡下来,赶忙补充道,“……折煞。”
他在上玄门按齿序排是最小,身边人打小便是口个“小十七”、“小怜清”地叫,被叫十六七年。虽然自己也老早便有盼着门派赶紧再收个辈分年纪小他些弟子,让他也能体会为人兄长感受,能有个弟弟去照顾想法,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下山就收这大个弟弟来照顾。
“明白。”那人低下眼眸,声音也冷下去,“哥哥不落凡俗,有仙人之姿。帝都之外,你愿意救命已是赏识。是配不上这叫你。刚才那声,便是最后声。”
怜清站在原地看着那人颔首低头模样,看许久,神色懵懂地缓缓脱口道:“你……有点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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