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桑胥字顿地,“七年前来找你,你可还记得你答应过什?”
怜清不接,她便继续说道:“你说你要替报仇。”
那时她元气大伤,吊着最后口气跑到莫邪山,打算拿那位留守小弟子命来赌把,赌自己条活路。
她进上玄门找到那小弟子时不免愣愣,她没想到那些道士口中小十七是这样小,看样子不过个五六岁娃娃。她都到他面前,娃娃还红着个脸呼呼大睡,全然感知不到自己房里进个人。
她把怜清捉到悬崖边,让风把人吹醒。本以为怜清会被她吓得屁滚尿流,没想到手边小小人睁开眼清醒会儿,只是看着她问:“你又是什妖?”
有感应似,这头桑胥眼尾似有若无地扫眼怜清方向,自言自语道:“终于来。”
不过几瞬,两拨人便聚集在这处。
桑胥十分泰然,笑着朝来客招呼:“可是怜清?”
光与暗交界处渐渐步入个窄瘦身影:“你认得?”
“认得你。”桑胥道,“七年前便认识你。”
你又是什妖?如此问话倒把她弄得有些无措。
她便说她是逃命妖。她不知哪里来耐心兴趣,竟五十告诉怜清自己没有害过人,有巫师图谋不轨,怂恿皇帝用邪术杀光她族人,拿她族人怨魂砌起道边疆城墙。她族人们生不得太平,死不得安息,至今还被邪术封印在沙漠之下得不到轮回。她是她族人灵,是她族人日日夜夜仇恨与不甘所孕育抹煞气,她要救他们,为她族人报仇。
那时怜清听完,看看她身上伤口,说:“会为你族人报仇。”
上玄门弟子杀至山脚,她匆匆看怜清眼,在心底刻下怜清模
“果真是你。”长剑出鞘声音于这场未见硝烟对峙中猝然响起,“京中那些平民妇人可是你杀?”
“是杀。”桑胥没有丝迟疑抵赖,“她们该死,她们丈夫杀死子民。”
“可她们是无辜。”
“无辜?”桑胥笑得舌根发颤,她今夜将这话听许多次,“活着就是好,能替死去人说声无辜。三十万桑胥人呢?他们死个干净,谁来替他们说声无辜?他们现在还在被迫为杀死他们凶手固守边疆!怜清,你若有朝日得见垣帝,能否替向他问句,他垣国子民命是命,桑胥三十万百姓命便不是命吗?!”
回廊中有刹那寂静,寂静过后,怜清声音还是如水般平淡:“不知道你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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