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觉得你很熟悉,不是面目,不是气度,而是幻族与生俱来识魂之力,让回来后想明白,熟悉,是你魂魄。”
“还有玄凌,”长舒慢慢走到书桌旁坐下,“他个背负血海深仇人,步步走在刀尖上,从开始就知道是白玉菩提珠,怎会无缘无故与亲大哥如此交好?他这样人,敢在天界交朋友?”
“直到刚才,知道。”
长亭自捡起书后,便直维持着那个微微佝偻姿势,动不动,背对着他。
“若大哥就是童天,那切都解释得通。”长舒两指无意敲打着桌面,“玄凌听命于童天,可他不敢随意踏足蓬莱,若是童天分身在蓬莱之外,以另个身份与他会晤,情谊二字,便是最好理由。
不会……”
“你将他杀?”
“杀?”长亭冷笑声,“若是杀他,又何苦天天困在这狗屁篡魂术里,悟不得,参不透,救不他?!”
长舒默然。长亭将长决魂魄打碎,想篡改记忆,中途却出错,魂魄无法愈合。
“话说回来。”长亭,又或者说此刻童天,将步子慢慢地迈回去,走到那本禁书旁,弯腰捡起那本书,掸掸,眉眼间片淡然道,“你是怎发现?”
“可分身不能长久离体,所以大哥才会数万年见不到人,每次回来,也只是小住些时日。
“至于腐魂,”长舒侧目而视,眼风扫过长亭有些僵硬双腿,“篡魂术出岔子,你不愿牺牲旁人,便把自己分身个个地拿来试验,凡是碎无法愈
长舒静静地看着他拾书动作,目光凝固在长亭拿书那只手上:“二哥,惯用是左手。”
那日他走到长决朗清苑,在门口明明听见呻吟,也闻到腐魂气味,进门却不见人,只有倒在桌上琉璃瓶。当即便猜到是房中人逃得匆忙,没来得及将其带走。乍看那瓶子,他只是觉得眼熟,但还没深想,长决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他左边,右手横扫桌边,将琉璃瓶放进左襟口袋。
“那时猜到你不是二哥,可没想通你究竟是谁,为何有如此强法力。”长舒道,“你先前问,为何历劫归来,在床上躺半月之久,毫无作为。”
他把被长亭推倒书架施法扶起:“人间十七载,日日地过,便是几千个日日夜夜。再回来,得把那几千日从头到尾,天不落地复盘遍,才能把里面千丝万缕东西筛出来,得到想知道。”
“于是就想到去蓬莱找你求往生镜那日,想到玄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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