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就是你中了他的套钻牛角尖了,”宋璟再一次打断他,“那要追根溯源还要怪我因为和庄舜尧认识而让他的儿子害了我儿子?这不过是那小子的混账话,他不好过,就让所有人不好过。我不会给他一个求得朗朗原谅的机会,也不会给朗朗一个找借口的理由,他俩犯的错他俩自己受着。我没有告诉朗朗这件事情,这是我私心,算是让他自我惩戒,知道底线应该在哪里,从头到尾我没在他面前提过庄飞予三个字,但他回国以后自然就知道不再跟庄飞予联系了。你知道了也不必跟他提起半句,我想即使他知道,也不会怪你,反而会庆幸当年喝那杯酒的是他不是你。”
陈琢其实并没有从宋璟的话里得到宽慰,庄飞予只有一点赌对了,他那番屁话没有任何逻辑和道理,但只要陈琢带着感情,就一定会自责愧疚。
宋璟把剪下来的残叶都归拢一处,看着陈琢说:“我并不是没有私心,当初没有跟庄飞予死磕,无非是这件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朗朗还年轻,远不到急流勇退的地步,那这件事瞒一天就算一天。我是他父亲,不偏颇是不可能的。我不怪你,但我拦
傍晚夕阳最好的时候,陈琢逆着晚霞开着去宋璟留给他的那个地址。
陈琢平时出门并不过分乔装,行的正坐的端也不会避讳记者,但这一次出门前还是翻出来一件帽衫,又从茶几上翻出来贾安安之前硬塞给他的防霾口罩,选了平时根本不用的那辆车开。他不愿意给宋朗辉添任何一分麻烦。
那个地址有些偏僻,陈琢到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媒体还没有神通广大跟来这里,宋璟光明正大在门口的花圃修剪杂草,见到他来也没有半分意外。
这正巧,陈琢的确有满腹疑问要问宋璟,至少早上宋璟告诉他的只是真相的一部分,而根据庄飞予所讲,宋璟明明知道故事的全貌。
陈琢还记得礼数周全先问好,宋璟笑呵呵看着他:“朗朗跟他妈妈应该在里面看电视呢,你直接进去吧,门没锁。”
陈琢却没往里走,说:“我有几个问题想先问您。我今天去见过庄飞予了……”
“那小子又把那堆胡话跟你说了一遍吧?”宋璟一听他提庄飞予就打断他,“是不是什么一开始是有人想害你,朗朗阴差阳错帮你喝了那杯酒,后来他鬼迷心窍将计就计?胡说八道。”
陈琢问:“您不信他的话?”
宋璟剪杂草的动作都没停:“我信啊。但这一不能洗清他和朗朗自己的错误,也不能证明你有错。
陈琢语气却有些急促:“但如果当初没有那杯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