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捷诚恳地说：“成国公府很干净，国公爷战场上九死
生，他镇得住，寻常鬼魂不敢靠近那里，至于头发，属下
脸型骨相上有些幼态，下巴较常人短，所以才会把额头都露出来，颅顶垫高编两股小辫，跟其他，没有关系。”
公主自知失态，立即摇
摇头，“没关系，没见过便罢，都很多年，也可能是他投胎去，
哥心大，才不爱看们家如今变成这样，投胎好，换个地方出生，下辈子也快快乐乐。”
公主捂着鼻子把头扭过去，可几息之后，又猛地转回来，抓住孔捷手臂。
孔捷怔。
公主发着颤，死死盯着他脸看，两行眼泪不可抑制地落下来，轻声说，“孔捷，是他把带大……”
啊。”
孔捷想想，编个最稳妥瞎话：“国公爷不信鬼神之说，自抑方能求存，公主能为保密吗？”
公主用力地点点头，此时才彻底信孔捷：“可以，往后你也要常来与说说话。”
那刻，孔捷看见眼前少女谨慎封存情绪，忽然缓缓打开，放在那
高位置上，受那多委屈，许是因为对面人有阴阳沟通能力，她竟还小小紧张下，声音颤抖地夸赞两句：“做得好，做得好……”紧接着，她认真地、甚至有些恭敬地问：“你见过哥哥嚒？”
孔捷怔。
紧接着，娇憨少女忽然毫无预兆地痛哭起来，她完全无法自持地抓住眼前人衣袖，悲痛欲绝地说，“十二岁之前还在打仗，哥直把带在他身边，走到哪带到哪，他和周殷大帐外面就是小帐篷，是他把带大。”
公主看不是孔捷，她透过孔捷脸，凝望是另个人，鬼魂猝不及防地被凡人激烈情绪所淹没，不知能说什，只好撑住就要软倒在地公主，伤感而缓慢地，拍拍她后背。
她问肯定不是太极殿上天下共主，她问是鬼魂。
公主轻喘口气，向他描述：“你在这里可能看不到，但你在国公府里看没看过呢？他死时候比你大几岁，爱穿……爱穿橘子色衣服，打扮得很张扬，也喜欢给自己编小辫。”
孔捷第次看到有凡人对他露出这样求助眼神，他几乎是在瞬间看破公主此时心思：她是多希望自己对她说看到过，自己头发便是照着她哥哥样子弄，就算眼前这人心怀叵测地模仿，只要他说见过，她便也不会怪他。
可是……
孔捷如实道，“没有，没有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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