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放不以为意地摇头:“你想差,并不在意这个,他能想得多是好事,只怕他不肯多想。”
若是周殷真因为孔捷长相像自己再出次丹书之祸,那才是会让唐放痛心疾首。
紧接着黄大仙又说起城防副统领陈英带队深入地窖时见闻,说到那“披头散发女鬼手提张大锣,怀着身孕身上还四分五裂地透着光”,唐放神色动,当即赤脚奔下床去上下翻找柜阁,口气峻急,“大仙,那个放在原屋里红底描金盒子呢!”
黄大仙愣,当即从贴身袖袋里拿出来:“你说这个嚒?国公让人把你东西搬过来,看这个小盒气息不同,便帮你悄悄收着。”
“多谢多谢!”唐放当即露出失而复得感激,拿过盒子用力地抱黄大仙下,“这几日真是多谢你和王朴!你为们受累!”说着急忙打开那小盒上锁扣,只见里面还是那颗圆润晶亮南海珍珠,
唐放萎靡地睡醒,坐在床榻上,掰着手指算日子。
他现在感觉就像是做好几场乱梦,头疼,整个人都很虚,空得像个壳,知道按照人间标准他这算是魂魄受伤,恹恹地捏捏自己眉心,感觉身边那安神香倒是闻起来挺舒服,俯身靠近深吸口。
黄大仙听到声音推开门进来,唐放现在住在南院,为照顾他,国公让黄大仙与王朴也搬到南院,连带唐放许多私人物品也都跟着搬过来,唐放见是他,立刻去问坷尔喀酒馆情况。
黄大仙叫他放心,说现在除那个霍塔其余人都已经落网,对外舆情也处理过,切平稳落地,唐放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周殷在很多年就帮着他扫尾,当年战场那大局面他都处理得纹丝不乱、指画自若,坷尔喀这样小酒馆他闭着眼睛也能摆平。
不过……
唐放摩挲着下巴,眼神意味深长:“原来这家店有白神教,早被朝廷高层盯上啊。”
黄大仙不解:“怎?这有什不妥?”
前日局面实在凶险,若不是还有这层干碍,他真害怕喊不来太常寺和国公。
唐放摇头,他只是想起来那日他接周殷回府,周殷随口拈来试探:遮板面是四只涂白狮子,另侧是什?另面是金色蛇,蛇尾盘绕在树干上——那是乌木王帐图案,乌木可汗有酒器,每条蛇吐出不样酒。坷尔喀是卖酒铺子,周殷当时,是不是在试探自己是不是白神教这条线?
唐放把自己想法说给黄大仙听,黄大仙有些尴尬,劝解道:“你别介意,国公也是对你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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