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了。
季泽在旁边“啪啪啪”给沈初鼓起了掌:“看看,什么叫优秀!”
沈初踹开季泽的板凳:“滚。”
秃瓢季泽看着沈初园呼呼的后脑勺,发渣点点短,黑漆漆的,总觉得摸上去手感应该不错。
“哎,我说…”季泽凑过去,“你是白兔子还是黑兔子啊
低头打游戏的方恒听到动静抬头,被这两个灯泡差点闪瞎了眼:“我去,情侣款?”
季泽嘴角带笑,手指顺着桌子一路摸上袋鼠的大脑壳:“别说出来,你们初哥害羞。”
沈初跟在季泽身后面带寒气:“滚。”
“我艹,”方恒看着两人打闹着走到教室后排,他摸摸自己的脑袋,竟然觉得有点羡慕,“谈个恋爱还挺美。”
“泽哥,卷子写了吗?”前排的河马拧着身子,找季泽要作业抄。
季泽照例站在沈初身后,抬手为他挡住了头顶的那片天空:“挡雨。”
沈初勾了勾唇:“能挡个屁。”
季泽手掌降了降,在沈初仰着的额前轻轻贴了一下。
少年额头微凉,季泽的手压着了头发,发梢扎在他的眉间。
沈初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发顶。
肩膀,“忘了过去才能拥抱未来。”
“过去挺好玩的,不想忘。”沈初脸上带着浅淡的笑,低头偶尔踢踢石头,显得有些散漫。
季泽听到这话,胸口暖胀胀的,像是在温水里泡开一勺蜂蜜,甜味慢慢散开,流经四肢百骸。
“不想忘啊…”狼崽子装模作样地伸了个懒腰,顺势把手臂搭在了沈初的肩上。
他像是很为难,很不情愿,但为了沈初不得不委曲求全道:“那你就记着呗。”
三天的运动会结束,大家玩够了疯够了,今天晚自习全部都在补作业。
季泽掏出书本,从里面拿出卷子往前潇洒一递。
河马乐呵呵接过来:“初哥别急,我抄完就给你抄。”
沈初不急不慢地把卷子摊开:“老子写完了。”
自己写的。
他早就嫌头发碍事,一直想着把它给剃了,只不过人懒得动,拖着拖着就拖到了现在。
“剃头发吗?”沈初把头往后又仰了仰。
季泽托着他的后腰,大兔子的后脑就靠在了他的肩上。
“门口理发店买一送一。”-
当晚,沈初和季泽一人一个光瓢去了教室。
记着自己,哪怕是“土狗”这样的傻逼外号-
运动会在第三天结束,该领的奖状该得的奖牌也在闭幕式之前全部分发完毕。
又是一大串领导发言,学生们在操场站着打闹,没一个人听。
沈初仰着脸,去看脑袋上漫天的乌云。
“要下雨了。”沈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