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说上兴头,脱口便呛回去:“你当天下都是你无镛……”话说到这儿,对上谢九楼眼睛,硬生生拿指甲掐下手指,余下字就咽回去。
谢九楼没听清,追着问:“天下都是什?”
提灯顿时望向姜昌:“后来你妹妹怎样?”
谢九楼扯扯他袖子:“你还没说呢,天下都怎?”
姜昌看看谢九楼,又看看提灯,低低头,接着说:“许是天道为应验那和尚话,妹妹性情顽劣是方面,另方面,她打娘胎起,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多
名目,每隔六个月过次生辰,庆她又长半岁。”
“生辰前晚,陪她从小长到大个奴婢,听她说句想吃宵夜,便去现做碗桂花酒酿红豆圆子。端到她跟前,她只看眼,竟是口没吃。你们知道为什?”
二人等着下文。
姜昌摇头解释:“那圆子是奴婢亲手搓,夜里暗,小厨房尽都歇下,只盏油灯照着她揉面,也没人帮衬。那妹妹,只因见到碗里红豆圆子大小不,便往里头啐口,说什也不再看眼。奴婢没法,主子不吃,她也不敢偷吃,只得将自己做半夜宵夜倒掉。谁知第二日晚宴,妹妹当着所有主子奴才面寻那奴婢不是,哭闹着非要将她赶出去。”
姜昌看向提灯:“公子既也是富贵场里出来,当知晓们这样人家,为奴旦被赶出家门,那不比头撞死还来得难受?果不其然那奴婢也这做。生辰当日出人命,那妹妹先不说晦气,竟是半点也不动容。只叫人收拾尸体,该吃饭还吃饭去。后来问她:‘难不成就因为碗圆子不规整,你就要赶人出去?’,她说:‘赶她不为碗圆子做得不好,只为要吃宵夜,她倒那碗,竟没给做第二碗去。’”
谢九楼不以为然:“若是那奴婢,辛辛苦苦做第碗出来,却得到那样对待,只怕也得伤心死。哪还顾得上去做第二碗?”
姜昌凝视他少顷,说道:“恕冒昧,公子应当不是什朱门绣户里头出来?不是笑你出生低劣,只是哪怕为奴,你恐怕也没在们这样府里头当过?”
谢九楼不置可否,只问:“你怎这说?”
提灯倒明白姜昌言下之意:“那样府里,别说做主子,就是那些自己就是奴才,也不敢像你样,盼着主子去体谅自己感受。——‘若是那奴婢’?你想法,在那种地方,本就是无稽之谈。”
谢九楼沉默瞬:“也不是所有府邸,都不允许这样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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