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做个交易。”第七歌道,“帮你杀剩下四个蝣人,你放。”
说话间刀片直没收下来。
提灯说:“你杀过人?”
第七歌嗤笑:“你答应不杀,杀给你看。”
“那你杀吧。”
第七歌弯弯眼:“放心。”
等人走远,第七歌才将手上得来套衣裳往草丛扔,大声道:“小五,换上。”
半晌,草丛堆里伸出只纤细手,慢慢把衣服拖进去。
提灯轻笑声。
第七歌说:“你猜到唬你。”
“用不着你教。”第七歌侧头问,“你当真配合?”
“命在你手里,必须配合你。”
“如果把手拿开呢?”
“会杀你。”提灯说,“还有你朋友。”
谢九楼他们回来时候,提灯脖子已被刀片擦出血。
:“你要做什?!”
提灯倒握着刀刚放进袖子,此刻捏着刀柄右手不动声色紧。
“不做什,只不过想替和朋友讨两件衣裳。”第七歌笑道,“既然你们已经解决两个,何不再替二人解决双?”
提灯垂着眼,波澜不惊:“你朋友呢?”
第七歌默不作声往丛子扫,说:“她是个嗓子没把门,此时已经在蝣军近处,若刻钟内没拿到衣服,你们就等着败露好。谁也别想安然无恙混进去。”
提灯说:“没那确定。”
“你不反抗,不是怕杀你,是怕告诉他们,你刚刚杀人。”
“不是怕。”提灯纠正,“只是不想。”
“是?”第七歌笑,“你是不想他知道,还是怕他知道?”
提及谢九楼,提灯脸冷,显然不想同她车轱辘玩笑:“说,他知不知道都无碍。只是不想。”
被引诱来蝣人早在路上让囡囡放倒,他们怎也没想到,回到此处,提灯竟生变故。
城门蝣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再弄两个不是难事。
第七歌手架在提灯脖子上,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待谢九楼他们再搬两个人来,扒下衣服时,她又要除提灯以外所有人离开,回到蝣军驻扎处。
此时谢九楼已经怒急攻心,正待发作,就见提灯对他摇摇头。
谢九楼咬咬牙根,后退着往回走,眼神片刻不离第七歌那只手:“他如果回不来,下个死就是你。”
鹤顶红已要欺身上手,提灯冲他道:“替打些水来。”
“可……”
“快去。”
提灯就地洗脸,第七歌刀没离开过他脖子。
“会儿他们回来,你就这架着,他们才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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