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断雨打个响指:“不错。那群强盗不是强盗,而是当年盛极时蝣蛮子。”
他转而看向楚空遥:“乖徒儿,还记不记得,当年告诉你这
谢九楼最后次出去,提灯安静下来。他便也索性听白断雨把情况交代清楚。
“……这少女和鼍围啊,人兽,就这在这儿结下缘分,日日在约定时间里见面,个在岸上,个在水里,你唱歌戏水,慢慢儿竟成知己,开解彼此寂寞。可世事难料,最是好景不长。日那少女慌忙跑来岸边,满身狼狈,找到鼍围,告诉它自己要永远离开。
“原来当时那伙强盗,并非是半路打劫,做什强抢民女勾当,而是那少女到年龄,该去做他们圣女,可她不愿,这才逃到漳渊,在鼍围庇护下度过段相对安稳快乐日子。”
“只怕要做这圣女,不是寻常人以为圣女。”谢九楼皱眉道,“不然怎会叫她怕成那样?宁可流浪也不肯屈服。”
“这还有后话。”白断雨说到这儿,“对,传闻里那少女还有个妹妹,自小当男儿养,为保护她这姐姐,杀人放火样不落,手段向来狠绝歹毒,比起男人,倒更果敢得多。”
在笼子角,已经对着手腕上这根红线瞧半日,刚试着扯,视线前方就投来大片阴影。
“提灯?”谢九楼微微躬身,小心问道,“怎?”
提灯抬眼瞄他下,低头不吭声。
谢九楼踟蹰片刻,才又重新退出去。
刚和白断雨说没两句,红线又被拽拽。
楚空遥问:“那铃鼓呢?”
“这不就要讲,”白断雨顺手掏身边路过士伍腰间水壶,喝口润润嗓,“那少女告诉鼍围,自己绝不屈服。她要拿她灵魂,去和神明做交易,她要复仇。”
身边俩人不约而同陷入寂静。
白断雨嘿嘿笑:“讲到这儿,有没有觉着熟悉?”
“圣女,强盗,楼兰……提灯。”谢九楼琢磨着开口,“这少女……该不会是两百年前……那个蝣族巫女吧?”
谢九楼调头进去,这回提灯攥着那根线,从笼子顶间隙里偏头往上看,目光在谢九楼脸上游走,勘探完他眼底情绪,再埋头看线,看完又装作无事发生。
谢九楼似乎明白,提灯在试探什。
果不其然,他第三次出去没多久,手里红线又动动。
如此来回数十次,谢九楼不厌其烦地进,提灯不厌其烦地扯,每次都能看见谢九楼斜倚在营帐边,抱着胳膊带笑问他:“提灯,你找做什?”
提灯总躲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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