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不信，却希望是真。”谢九楼移开眼，心中想到提灯静卧在床
模样，又隐隐作痛，再次望回去道，“若有神灵，纵知命不可替，只盼让痛九分，他痛
分。”
他说完，久久凝视着这座镀金无相观音，又喃喃道：“若当真是你泪中人，就准赊你这桩悔歉，保佑保佑他吧。”——
们提灯是不哭不闹乖乖小狗啦
说这昏不知要昏几日。待他收拾完，谢九楼亲自打
水给提灯把身上擦过，喂水喂不进去，只能取锦帕打湿后给提灯唇上蘸湿几次，方才轻关殿门出来。
楚空遥在外头候许久，见谢九楼神色阴郁往外走，便跟上去：“再怎
想心硬，到底还是为他掰成瓣瓣。”
谢九楼沿着盘山路扶栏下山，越走，越像往山下那座神庙去。
“做什？”楚空遥问，“再不高兴，人家庙子没惹你，总不至于砸它撒气。”
“这话从何说起。”谢九楼道，“不过是想进去拜拜，给他祈福。”
不多时便进庙里。
谢九楼接过香，借鼎中香火点燃，对着观音像把香高举额前，闭眼片刻，再插到鼎中。
楚空遥更笑他：“真真是病急乱投医。素来不信神佛，如今也拜庙祈福。”
“以前不是不愿信，只是不懂——现在依然不懂。”谢九楼昂首望着眼前高峨金身观音，仍背着手，转动着拇指处玉扳指，“神佛本就作为众生信托而存在，没有众生，神佛便无意义。可他们既是神佛，为何看着苍生受苦，却毫无作为。万千香火，所托为何？”
楚空遥颔首静默，又调侃：“说是。看庙神佛救过人，还没你打场仗来得多。你既不信，还来拜他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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