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白断雨说，天神入娑婆，是要剥去记忆，重新投胎
。”
“乃司梦之神，”言三低眼，捻着指腹，淡淡道，“左右不
凡人之身，还左右不梦境
？”
她从腰带下扯出
个锦囊，里头是块铜镜。
“这镜子叫往生镜，是上个由迦覆灭前，个幻族大妖所留，凡来照过，皆可在其间参破自己前世。幻妖者，便是由幻境而生，又可编造幻境种族。”
那幻妖名叫长舒，当年身为幻族之主，因着这块镜子，差点亲手杀死自己毕生所爱。后来虽把人救回来，却仍有心结未解。日误入东海封印魇兽所造梦境，长舒长睡不醒，他所爱之人为救他，不惜舍身入梦而去，在那梦里，两个人竟把心结解
谢九楼苦笑：“他能知道什。他整日除吃饭睡觉，其他律不放在心上。”
言三便不言语。
半晌又道：“他不洞人情，正是来此受苦之故。虽心智不全，却是比在永净世更讨人喜欢。”
“三姑娘是几时认出他？”谢九楼问，“他常同说，你待他极好，想来正是这个缘故。可瞧着，你并不打算将事情全须全尾告知于他？”
“告知他做什？跟无相关系很好？”言三道，“无相那个臭脾气，回永净世，还能念半分好不成？不过举手之劳，让他多活两年，在娑婆多吃点苦罢。”
“那言三姑娘还能有天安生吗。”
二人出去，同言三颔首称礼。
言三此行本意是为谢九楼那支草笛，如今听说被第达尔妹妹拿去便作罢：“兴许她妹妹使着，倒比们更有作用。”
又说起楚氏剑。
“这是瞌睡遇着枕头，”言三对谢九楼道，“伥鬼你既要除，就叫楚氏剑落单。正好使那孽障跟它相互克着去，也还能再安生个几百年。”
她睨着谢九楼：“眼下看，倒是误打误撞，叫他享福。”
“他吃很多苦，”谢九楼正色道，“现在也并不好。”
“有人知念他苦，便不算很苦。”
言三含笑看向山麓，不再说话。
谢九楼默然片刻，又问起她是如何得知自己身份。
她扬目眺望远方山尖，半晌未听谢九楼回应，才转头看，谢九楼似是欲言又止。
“谢小将军，有事？”
又是谢小将军。
谢九楼在心里默默叹口气，问道：“提……百十八，言三姑娘可知他真实身份？”
言三同他对视少倾，确定谢九楼意有所指，方轻轻笑：“看来谢小将军也是慧眼识珠。勘破观音真身，是小瞧你……他自己，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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