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
二人皆是山鬼指使，那提灯……”
“昨夜起先们便睡得离奇，不明不白起
雾，再醒来，提灯便不见。”谢九楼道，“瞧提灯
反应，不像知道山鬼入们梦境之事。他惹
身伤回来，本想他兴许是杀鲛人去，可第二次离开，与他长姐起，两个人都是身伤。昨夜在林子里……”
说起这个，谢九楼低下眼：“楚二，总想，若他是无相，身体怎
会弱成这样？就连骨珠，也再寻常不过。既说天神入娑婆要舍去真身投胎，可他为何像是记得比们更多？怒火悲汤倒转圈，回到五百年前，们……又为何还会存在？”
昨夜他在林子里，才找到提灯，就听笙鬘与提灯说鱼骨之事。可提灯睡着时，他分明没在提灯身上看见鱼骨。
他想，提灯兴许是用假睡掩盖借鱼骨脱身行事去，才在鹤顶红发问时帮着掩护。果真提灯醒，便把扳指给他。
谢九楼“哦”声。
提灯又问：“你不问做什去？”
“也要去。”谢九楼道，“……受人所托，找点东西。”
“受人所托？”提灯道，“谁？”
谢九楼摸摸鼻尖：“梦里……有个姑娘，叫去漠堑找面镜子，说那是遗落。也不知真假，既然要去，就顺便看看。”
下楚空遥看眼，“光在这儿磨蹭，琢磨人家扳指合不合手，就不想想你手上那缎巾子戴着扎不扎人？”
“……”鹤顶红嗫嚅着，“嘁”声走开，“不让说就不让说，扯做哪门子买卖。”
他寻个中间地段，不挨着谢九楼他们，也不挨着楚空遥，还离毯子远远，最后挨着笙鬘坐下。
这边谢九楼又问提灯：“叶鸣廊没找回来？”
提灯含糊道：“叶鸣廊……他家小厮找来，接他回去。”
提灯绝不是想当头做当头人，那短短片刻中，提灯对扳指做什，他猜不透。
楚空遥沉默瞬：“你是想说，若提灯是无相，他为保全们，付出代价，远不止进入怒火悲汤那简单？”
“怒火悲汤倒转，时间回流，独独们和鹤顶红还正常活着。”谢九楼心中极
提灯：“姑娘？”
谢九楼打哈哈：“梦而已，已不记得那姑娘模样。”
次日上路，谢九楼和楚空遥钻空凑起嘀咕。
“果然是去漠堑？”
“是去漠堑。”
谢九楼应声，不再问。
提灯望望谢九楼，欲言又止。
谢九楼当看不见。
过会儿又问提灯：“明日……”
提灯说：“明日，去漠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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