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那个科普教材编写小组开会,李决才意识到有几天没看见应允承,真正见面,李决暗忖应允承父母担忧猜测并非全无由头。
应允承今天确是副心事重重样子,他话比平时少,除被点名汇报进度时候,根本没有主动参与讨论意思,头也低着,李决讲话时候好几次看过去,却发现他要低头要看着窗外在发呆,视线根本对不上。
散会之后主持会议那个同事把应允承叫住:“小应,真不好意思你发着烧还拉你来开这个会,主要是李工他们马上进基地,们编写进度什都得先布置安排下。快到下班时间
地参加最后期封闭实验,从沙漠回来大半周都忙得不行,今天接徐进明召唤还以为要谈正经事,没料到又是来问应允承。
李决拿不准徐进明为什突发奇想问起这个问题,他想到应允承在沙漠夜晚接那个电话,和电话那头人有种长期相处形成自然亲密感,两个人分开,对方却还是要隔着千山万水打电话来问起办那张储值卡。
徐进明见他不说话,八卦似地跟他透露这场没头没尾对话背景:“小应家里人把电话打过来,当然轮不到直接打给,也只是听说。说是觉得小孩子最近有心事,情绪不太好,又问爸妈些没头没脑问题,不知道是不是在这边有喜欢人在给家里打预防针。”
应允承在这里有喜欢人吗?
这个问句令李决觉得有些烦躁,他直怀疑徐进明办公室空调温度开得高,这股烦躁可能还是得归咎于气温。
他跟应允承其实也并不是常常见面,见面次数可能还比不上跟应允承起打球那帮年轻人。应允承在和他碰面时间之外,接触谁,喜欢上谁,李决并不知道。哪怕应允承在沙漠那晚很是真诚地跟他讲过心事,李决并不确定那是否是应允承心事全部。
从徐进明办公室出来,走廊冷气更弱,李决想把衬衫最上面扣子解开,手伸过去才发现那颗扣子本来就没有扣上过。
快要进封闭基地大半个月,李决不得不提前把上个月报销材料先整理好给助理研究员做报销。他把抽屉里发票和收银单夹子拿出来,张张标日期和项目事由,看到“儿童塑料保温水壶(550ml)”时候,把这张小票抽出来放到旁。
李决又想起来徐进明问题,他确确答不上来应允承喜欢谁,但他猜,能被应允承喜欢,大概意味着会拥有颗星星吧。
而获得这份殊荣人,应该需要很多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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