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允承本来正专心致志吃布丁,听这话差点呛得咳嗽。
下午李决没什任务,两个人只用听听别人报告。不是李决作报告,应允承对学术水平要求就变得十分挑剔,不敢辜负李决临时给他最聪明脑袋头衔。他在纸上随手记下些漏洞,或者次用词上错误,把纸推给李决看。听完第四场报告离全天议程结束还有两个小时,李决在纸上回复他:“现在走。”
李决既然主动提议,应允承也懒得担心提前离场是否会有什不好影响,两个人在路边招辆士。他们酒店离山顶缆车不远,李决像所有带
词语界定,他却才像是真正听明白以前江斯映非要放给他听歌。他和江斯映高中时候有年寒假来香港参加活动,那所学校建在山上,坐校巴时候江斯映兴奋地指给他看贴在座位旁歌词,用蹩脚粤语念:沿途与他车厢中私奔般恋爱。
和歌里不样是,应允承想要并不是绿灯,他巴不得这条隧道就这样堵下去,多秒是秒。
第二天八点两个人就出发去会场。应允承都入乡随俗,想着港岛开学术会议总要穿得比平时正式,搭身正式西服。出门见从房间里出来李决却还是那副清淡模样,白色底印着格子暗纹衬衫搭卡其色裤子,走在中环显得格格不入。
应允承确信,李决这个人有自己结界。
发言时候李决把衣袖挽到手肘,他先打趣下自己与众不同裤子颜色,全场对他这个玩笑都非常买账,然后李决开始做他报告。
李决确是那种任何场合都游刃有余人,哪怕用非母语做报告也不影响他发挥。应允承并不怀疑如果他和苏煦当年真去到美国,他们应该已经都谋得非常好职位。
兴之所至时候李决抛开准备好deck,拿粉笔走到侧黑板上画行星系。
应允承坐在第排,离讲台很近,几乎能看清李决画画时候紧绷小臂线条。李决脸上是带笑,神色和每个自信演讲者无异,偏偏应允承就是觉得李决画弧线时候刻意放慢速度其实是因为他不耐烦。
午餐会上李决也没主动进行任何社交,全程带着应允承,好像午餐时间主要任务是照顾应允承饮食。有国内其他研究所同事来跟李决打招呼,玩笑问李决什时候考虑去他们研究所,又打趣徐进明是不是打算辈子把他们研究所最聪明脑袋关在西北。
李决吞下去块甜虾寿司,回答讲:“现在研究所最聪明脑袋是旁边这位,应允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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