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家时候家里阿姨已经做好他最爱小馄饨。应允承坐下来,客厅里浮着隐隐约约花香,父亲站在客厅落地窗前跟秘书打电话,妈妈陪他坐在餐桌前。这切切,温馨明亮,应允承曾经想把它分享给李决,可是李决没法儿要。应允承吃着小馄饨,从李决在阳台上跟他谈话那个晚上开始
梦,好在你知道。”
钟贺要送应允承上车,应允承却说:“能再用次钥匙吗?落东西在上面。”
应允承跑回李决家里,或者说在某段时间里,曾经是他们家。他把所有能开柜子都打开,属于李决东西已经被收拾干净,他连厨房里壁橱都个个打开,平时吃饭碗和盘子都还在,连同几只带着刻度玻璃烧杯,但应允承翻遍所有柜子,也没能找到那只印着粉色猫咪保温杯。
茶几上还剩半包烟,应允承走到阳台上把窗户打开点只烟,气温回升,窗外吹进来不再是冷风,他把这支烟抽完才下楼。
应允承想要回到那个时候,李决在加油站便利店里买只粉色保温杯给他,他和李决还不算太熟,将动心而未动心那刻,他们还有大把时间可以浪费。他那时候还不奢求占有和长久,仅仅是早上算准时间能在电梯里同李决偶遇,就已经十分开心。
落地时候应允承看到来接机父母,挂着特别拍照车就停在停机坪旁边,跟之前送他去西北时候样,他永远是他们小孩子。登机前应允承就隐约觉得自己在发烧,穆云跟他拥抱时候下子感觉出他温度,跟应修严说,孩子好像发着烧呢,咱们先到医院吧。
应允承上车后迷迷糊糊想睡觉,半梦半醒间说句:“妈妈,难受。”
穆云力道温柔地摩挲着他后背,眼里又是担心又是急切,坐在副驾驶应修严从后视镜里看后排眼,车上没人注意到他轻轻叹口气。
医生问诊时候应允承才打起点精神,虽然只用打点滴,但也安排单人病房,应修严和穆云都全程陪在旁边。切切都这好,应允承闭上眼却睡不着,他偏偏要想起那个李决带他去医务室拿药,想起他夜里烧退不下来,李决宿没睡给他擦酒精物理降温。
应允承不知道自己为什要想到这些,明明眼前才是更好。从小就熟悉医生,对症药水,推掉繁忙工作守在病房里父母,湿度适宜天气……但应允承没法克制自己不去回忆,李决是这样狠心,连那只保温杯也要带走,他没有物证,只能靠不断回忆来证明切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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