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等待延误航班乘客只增不减,谈少宗陷在回忆里走神时候,坐在对面那位先生仍然表现得很耐心,他甚至召来服务生替谈少宗要杯水。
虽然掐掉之前段落可能会让听众觉得难以理解,但谈少宗选还是择从这里开始对他讲:“飞去纽约找他,旅游签证本来是因为学校组织毕业旅行提前办,没想到那巧派上用场。所有环节但凡个出差错就去不,但都太巧。人生里第次坐越洋飞机,总觉得必须要见他面,至少需要认个错,也想知道还有没有可能。”
方云丽背着谈康找律师留有遗嘱,她和谈康在法律上没有婚姻关系,双亲也都已经去世,谈少宗本来就是唯有权继承她财产人。知道谈康已有家庭之后,她直有意识地在为自己和儿子存钱,不料还没被谈康抛弃,先被确诊癌症。谈康很少直接大笔给她现金,方云丽留给谈少宗百五十万大多来自出卖谈康送给她首饰和皮具。
谈少宗第次从这个账户里支取现金。他买张去纽约机票,在机场换汇。
这完全是凭着腔冲动。要去美国是因为祁抑扬在那里,但找到祁抑扬能做什其实他也不知道。谈少宗那时候甚至顾及不谈康威胁,他想他是很自私,连妈妈事都抛在脑后,唯强烈念头是需要跟祁抑扬见面,至少在为桩荒唐婚姻付出余生前要问清楚祁抑扬心意,或许祁抑扬回答会让他有勇气去和谈康抗衡,祁抑扬那聪明,他应该能想到什办法。
去程飞机上谈少宗秒也没睡。他反复想他应该要向祁抑扬道歉,也许还要道谢,他多少得到过些爱情,哪怕只有个下午,哪怕他当时其实并不知情,这恐怕将成为他生中唯得到过打着爱情名目感情。
谈少宗没有祁抑扬具体地址和联系方式,英语口语也实在很烂。落地后从肯尼迪机场打车到祁抑扬学校,司机骗他收他六百刀车费。谈少宗从祁抑扬学校问到宿舍,走足足三个街区,落地六小时后他终于等到位认识祁抑扬中国人,对方告诉他祁抑扬去西村见朋友,算谈少宗幸运,那个人给他祁抑扬参加聚会具体地址。
谈少宗照着那个地址打车过去,门口人拦他下来要查他证件,谈少宗不到二十岁,不管用蹩脚英语和肢体语言如何沟通,对方都不让他进去。
那天晚上纽约有雪,谈少宗只穿件薄外套,再不怕冷也扛不住。街对面有家小商店亮着灯,落地窗前三把高脚椅,正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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