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池敬渊小声呢喃,张纸巾递到他眼前,他顺着柔软纸巾往上看去,修长白皙手,中指上有茧子,应该是常年写字人手,手腕上戴着块表,是个小众品牌,价格不算太贵也很有格调,经济能力应该不差。
浅蓝色白条纹衬衣,即便这会儿已经晚上十点过,他衣服也称得上整洁,再往上是张温文儒雅面孔,戴着副眼镜,透着浓浓文人气息
“啪嗒。”
像是拖鞋走在地上发出声音,有些漫不经心,就是家里常听见那种拖鞋走路声音,并且越来越近。
池敬渊下意识想去摸自己枪,却摸个空,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退伍,他视线飞快转动,想要寻找到什可以防身武器。
在阵徒劳寻找后,池敬渊终于放弃,他双目如鹰隼般凝视着前方,拳头渐渐收紧,进入备战状态。
空荡荡走廊,空无人座位,耳朵里飞驰而过轰鸣声,池敬渊额上不断有冷汗滚落,在他衣领上晕开个个豆大印记。
角沿着他英挺鼻梁滚落到他鼻尖,他低垂着头,那滴汗珠堪堪半坠在上面,晶莹剔透,照射出空荡荡车厢。
多年当兵经验让他很快察觉到四周不对劲,他抬起头来,眼望去,整节车厢空寂无人,只有他个人坐在靠窗位置,外面天已经黑,偶尔有昏黄路灯从车窗前滑过。
他抬手搓搓手臂,这时候正是春天,他穿着件黑色短袖T恤,露出结实有力,蜜色手臂。空气冰冷得让池敬渊有些不舒服,无端有几分黏腻,他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衣衫正贴在他背脊上。
冷气吹,让他打个寒噤,那种冷不像是空调,而像是……池敬渊很难形容那种感觉。
对,像是有人嘴里含捧冰,对着你脖子吹口凉气,让人背脊发麻。
“啪。”
只手从背后拍响池敬渊肩膀。
池敬渊脖子僵,扭过头去……
“醒醒,醒醒——先生……”
“呼……呼呼……”暖色灯光有些晃眼,温暖空气让池敬渊发凉手脚逐渐恢复知觉。
人呢?他不至于睡过。池敬渊掏出手机看眼时间,22点05分,还差二十分钟到站。
池敬渊站在空荡荡过道上,往另节车厢走去,没有人,没有人,全都没有人。
连列车乘务人员都没有,整辆车上只剩下他个人,驾驶室里该不会也没有人吧?
池敬渊眉心紧蹙,正打算往驾驶室走去,背后忽然响起阵清晰脚步声。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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