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敬渊从梦中醒来,窗外已经天光大亮,他抬起手来,擦擦额头上汗渍,起身去浴室洗个澡。
他站在淋浴下,思索着刚才那个梦,和以往不同是,这个梦他记得很清楚,每个细节他都记得,仿佛是他亲身经历般。
池敬渊捧捧水,洗个脸,做梦而已。
他照常先去跑步,跑完步再去练会儿搏击,或者练会儿枪,不过今天他在练枪时候,戚意棠出现。
“二叔。”池敬渊收手里长枪,声音里带着丝喜悦。
屋内片昏暗,只有泠泠月色透过窗户洒落在地面上。
只蜜色有力手从床幔中伸出来,随即被只白皙修长手抓住,透过指缝,与之十指紧扣。
池敬渊往后退,正想要离开,忽然阵风吹来,将轻薄纱幔吹起,张俊雅出尘脸毫无防备撞入池敬渊双目中。
他长发披散,眼角和嘴唇染着漂亮胭脂红,鼻尖坠着滴汗珠,性感迷人。
那是池敬渊从未见过戚意棠。
艳红海棠花瓣吹落地,穿过亭台楼阁,直抵小径深幽处。
皓月当空,晚风轻拂,池敬渊睁开眼睛,望着四周景象。
低头看,脚下悬空,他正漂浮在夜空中。
又做梦。
周围景象,看起来有些眼熟,池敬渊双脚落到地面上,往前走去。
戚意棠从怀里拿出锦帕给他擦擦额头上汗渍,池敬渊拒绝道:“不用,弄脏二叔你手帕。”
戚意棠勾起唇角,“手帕原本就是拿来用,若是不用,岂不是本末倒置。”
池敬渊说不过他,便由着戚意棠帮他擦汗。
“们俩练练?”
池敬渊浑身僵硬,脑子像是寺庙里被撞响钟般,发出“铛”声巨响。
戚意棠身下那人,眉目英气,丰神俊朗,意乱情迷间,两人乌发缠绕在起,当真是恩爱不疑。
“小渊……”戚意棠低声唤句,两人目光交缠,随即亲吻在起。
池敬渊脑子完全不能够运转,这究竟只是个毫无根据梦,还是说这切是真?
戚意棠身下那人是他吗?
长长回廊在夜里凄清而寂寥,院里海棠花开得正是娇艳,四周却是片颓败景象。
仿佛有什在吸引着池敬渊往更深处走去。
直到走到扇小窗外,窗户微微向外打开个三十度左右小角,窗内偶尔传来几声压抑而低沉喘息。
透过窗户缝隙,池敬渊往里看去。
床幔垂落,木雕大床却在不停晃动,再加上那低沉难耐喘息声,里面是在做什,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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