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祺猛然惊醒,人像从水里捞出来身冷汗,他茫然地抬头,是班主任。
老于敲敲他头:“考试呢,你题也没做完,怎还睡着?作业很多吗?都别熬夜啊。”同学们立刻都喊冤说不熬夜做不完,老于习惯学生们喊苦,没太搭理。他本就是来看圈,叮嘱张永辉仔细监考就出去。
齐祺撑起精神又做会儿题,这张卷子不算太难,但计算量大,他算会儿又觉得困,脑袋往桌子上磕。晚上他总睡不好,点声音就瞪着眼睛发呆到凌晨,随后浑浑噩噩上车上课,不知道每天是周几。
要磕到,齐祺低头时候这样想。可他实在脑袋昏沉,明知往下要痛也懒得再挣扎。
“齐祺。”郑南与小声叫他。
齐祺本来是不舍得吃,他放进冰箱,想保存段时间。不过有别人小孩来家里玩,齐父开冰箱随手就抓块给人家。这种行为齐祺当然没法阻止,有点委屈,但至少还有块呢,索性赶紧吃掉。
郑南与非常爱吃甜,这是齐祺知道。他本人也不避讳,丝毫不觉得男生爱吃甜有什难堪,只是很克制,不会让自己吃太多。他尤其爱吃白巧克力,别人觉得齁他正好,齐祺心中觉得这点很可爱,爱吃甜有什可爱,实际上还是郑南与做什他都觉得可爱。
他把巧克力含在嘴里,那片甜很快就弥漫开来,因此做个好梦。
梦里郑南与邀请他做自己伴郎,他不知道很多年后郑南与是什样,所以梦里他还是19岁,穿身笔挺西装,像文艺节上台那样。他身边站着个很漂亮姑娘,看不清脸,但齐祺知道他们很般配,两人在鲜花掌声中接吻,齐祺站在台下也感到很幸福,笑起来。
好朋友,他们在婚礼后喝酒拥抱,不止是好朋友,再贪心点,齐祺梦里他们是最特别朋友,和张永辉他们都不样,婚礼上祝辞是由他说。
齐祺闭着眼不清醒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额头没有痛,没磕到,他循着声源脸侧到郑南与那边艰难睁眼,对方伸手垫在他头底下。
“晚上没睡好?”郑南与继续问。
齐祺轻轻“嗯”声,又过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躺在郑南与手上,弹起来。但郑南与没在意他这个反应,反而凑过来看他卷子。“还差两道题,再坚持下。要吃点甜吗?”
齐祺
下子,他站到台上,手里捏着稿子紧张得汗滴下来。
郑南与鼓励地看着他,齐祺张张嘴,没发出声音。
“齐祺,为什不说话呢?”
“齐祺……”
“齐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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