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叹号后
陈骏生气
：“什
叫‘那就谈过吧’？
他妈怎什都不知道？”
齐祺把话筒拿远点，等对方
通叽里呱啦完才靠近，很无辜似
说：“你也没问过啊。”对方还要说什，他抢先道，“困，拜拜。”挂掉电话。
他从床上坐起来，感觉很突然，郑南与为什要和陈骏说这种事呢？齐祺心里说不出什情绪，点开对方聊天窗口发会儿呆。
原来他觉得那是恋爱啊。
齐祺下被拉回九年前那个操场，这段感情被当事人证实，虽说不是什值得传播美事，但至少证明不熟谣言，这让他偶尔做梦回忆时也能理直气壮。
齐祺收到郑南与信息，照片是两张《时光留不住想爱人》电影票根，郑南与说看完，很喜欢，他没来看太可惜。
齐祺想不可惜，你这喜欢电影评分定不怎高。他大概也过那个为喜欢人肯看数学课程录像年纪，天天跑店里来吃饭可以，看烂片还是算。
他还履行着自己诺言，绝不主动发信息。可他忍不住想说话，就打字「你看片眼光太烂，除非你和在起，不然不会和你再看烂片」，接着熟练地关掉网络，直到这条信息变成红叹号，才打开流量重新回复「确实可惜，下次有机会吧」。
口不对心，齐祺笑自己，他跟郑南与微信聊天也不多，但因为他时常发些“发不出去”信息，聊天记录倒是长得很。
电影结束是六七点，郑南与没来齐祺也乐意在家里偷懒。自打接手书店，除刚开始他没来这勤过，闲散惯。他既没什特别需要操心事，也没什远大目标理想，平淡如水未来多少年都能眼望到底。
他关掉网络，很认真地发信息问郑南与。
「你们怎会聊到这件事啊？」
「你觉得们恋爱过吗？那是不是你初恋啊？」
「反正你是第个喜欢人」
「你这说很开心，不过好事来时候总会有坏事跟着，开心完你是不是又让难过呢？」
要消磨时间自然就是看书，那时书店老板最不缺东西。齐祺总会把新进小说读物看看，现在躺在床上读本人物传记，又感叹人家人生真是波澜壮阔。
晚点陈骏给他打电话，上来就怒气冲冲问他：“你和郑南与谈过恋爱？怎不知道？”
齐祺翻着书页说：“没有，你听谁说？”
“郑南与说啊！他骗玩呢？”
“他说？”齐祺很惊讶，他当这是个不能言说秘密，“那就谈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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