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多恶劣，哥就有多无辜。”对着胡遥满含歉意地笑，仿佛哥隔着几千米就能接收
样，“你看多可笑。从不敢去恨任何个不爱
人，因为恨到他们身上他们不会痛。”
“所以就去恨唯个爱齐晗。”
“这样就有人和起痛。”眨
眨眼睛，鼻子有些酸，是在替过去那些年齐晗委屈。
“那个吻呢？”胡遥垂着眼睛聆听着，又提醒，“你那
可恶，你哥怎敢吻你？”
皱起鼻子使劲吸吸空气，把那个潮湿粘腻又清凉可口吻娓娓道来。
中考成绩出来那天，兴冲冲地跑去告诉妈考到全市前百，禾川高中可以随便选成绩，虽然没有哥那辉煌，但怎也是件长面子事。
以为最令失望局面不过是妈毫无反应甩给句“知道”，没想到妈听完汇报，难得地将眼神从麻将桌上移开，转过身正眼看着，在客厅里当着堆客人面，咬牙切齿，带着丝刻意嘲讽———甚至觉得她有些气极反笑，反问：“你都能考前百？”
那瞬间明白花费年努力做件错事，不应该变得优秀，得让妈看到血液里劣根性才是和她正确相处之道，虽然并不知道这是为什。
然而事实证明那瞬间恍然大悟是对。
往后在学校干得混蛋事越多，越丢脸，妈私下反而对态度越平和，仿佛要竭尽全力去给她证明从生下来就是个没救坏胚子，才能讨得她欢心。
那是去年夏天，哥即将升读高三，爸和妈在那个暑假整天为要不要让搬进出租屋事情吵得不可开交。
爸这个人，懦弱无能，是个酒鬼加赌徒，要是哪个家庭由这样个男人支撑，那必将是走向分裂。横看竖看他都是个失败男人，全身
忍着鼻头酸楚感把成绩单揉成团捏在手里，走进房间，看到哥拿着个月以前当着他面作为生日愿望许下那个滑板———当时就抱要他给买心思。
哥双手把它捧到面前，脸上笑容让产生种他由衷替高兴，为骄傲错觉：“小野好棒，恭喜你。”
当着他面把滑板从三楼窗口扔出去。
手里成绩单被撕个粉碎，飘飘洒洒落到地上，看到地白纸残片，每片都带着哥黯然神伤。
十六岁齐晗，带着满腔讨好般温柔，近乎卑微地奉给自己力所能及切，就这被肆无忌惮地给予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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