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没多久,脖子还没开始被这个姿势折磨得酸痛,眼睛先被哥抽掉台灯插头制造出黑暗拯救。
齐晗卡着胳肢窝把抱起来,懒得睁眼,被放到床上以后很自觉让到里面贴着墙睡,背上还没来得及凉快,又被他把捞过去圈着,鼻子周围都是他身上沐浴露混杂着睡衣上洗衣液残留味道,还有他新鲜呼出来带着牙膏味空气。
翘起鼻子仔细闻闻,觉得缺点什,仰起脖子凭直觉朝他嘴巴亲口,空气里响起嘬他嘴唇声音,这声音打乱哥胸腔里直以来沉稳不疾心跳频率,又势如破竹冲到神经中枢,提醒着墙之隔那张床上还睡着个被称作们两人母亲女人。
心有余悸地低着脑袋朝哥颈窝里拱拱,餍足地睡。
陈羽丹如果在二零二年五月二十三号深夜梦里瞥见朵怒放蔷薇,那是她小儿子与她隔着百二十毫米距离犯下罪。
男人就不能惯着。
昨天给他表白,今天就给你蹬鼻子上眼。
屁股瓣代替脚板,步挪地慢吞吞移到哥椅子边上,脑袋和他腰齐平。
他眼睛还是盯着桌面上理综模拟卷,钢笔在纸面停留太久而染出团黄豆大小墨迹出卖他心不在焉。
把手往椅子脚前边探,把抱住他小腿,脑袋顺势靠在他大腿上,掰着他膝盖往自己怀里拱,像个上扣子人形挂件。
哥房间窗子对面就是被四米高铁栏围起来学校操场,天还没亮身旁就起窸窸窣窣响动,被齐晗搂着肩膀和膝窝抱起来,身体在空中转动几个方向,再着陆时身下是被晾夜凉席,地板坚硬触感隔着层薄薄竹纤维撞击着蝴蝶骨,在他还没来得及放开手里挣扎几下,口齿不清呢喃句什,他俯下身凑到嘴边想要听清,却急着抓紧时间再与周公会晤片刻而闭上嘴。
哥温润呼吸在耳畔只停留两个来回便离开,听见
挂件所属者象征性地动动自己腿,装模作样表达自己有过想挣脱想法,换来是挂件两只手把他小腿圈得更紧,开口虚着声给他说:“哥,屁股痛。”
齐晗终于忍不住笑,虽然嘴角只蜻蜓点水扬起秒钟又被他飞快镇压下去,但还是没逃过眼睛。
笔尖肆无忌惮戳破被它浸软纸面,齐晗以同样音量虚声对着说:“哥屁股不痛,谁睡地铺谁痛。”
小心眼儿。
不接话,就着这个姿势,枕着他大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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