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齐晗对切荣誉都太过风轻云淡,致使把他费心得来所有成果全看成理所当然。
毫无征兆地转话头,“哥好厉害。”
“……都听到?”难为哥竟然听懂前后牛头不对马嘴两句话,蹲下来把小臂靠在肩上,又屈起食中两根指头捏耳垂,声音低沉有力得让人心安:“妈她不懂,建大医学系配哥成绩,绰绰有余。其他话都别当真,那是妈气话。”
其实并没有听进去,顿悟过后大脑里有块地方被片空白霸占,里面是接不上头断线,如今晚与哥所有不见首尾对话。
呆滞地点点头,又问他:“其实他俩都不要吧?”
为方式,像个怨妇样半开玩笑半讽刺地说他小小年纪就钻钱眼子里,想钱想疯声音。
哥那时候只是笑笑,摸着脑袋说他男朋友有进步,会跟钱吃醋,转身又开始收拾起自己整天上课要用课本,后颈脊骨凸显,头垂得很低。
三伏盛夏未至,已经在铺天盖地袭来愧疚里被烧死。
心思游离得太远,忘今晚不兼职齐晗还在房里等着回家,直到大门再次被打开,哥急忙忙脚步在金属咬合声之后朝电梯位置奔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这里坐太久,又惹出场不必要担心。
可似乎连起身力气都没有。
哥动作凝固,仿佛让自己意识到自己现在没爸没妈要处境是他人生十八年以来最失败事。
楼道很安静,安静得听得见他舔唇时心里极速组织语言声音。
“崽崽,别怪爸。”哥把头低下去,楼梯间空荡荡,他声音也空荡荡,“他连养活自己都困难。”
“你多容易啊。”把头扭回去,盯着眼前漆黑片里摩擦打结手指,提提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哥有多少天没睡过午觉?”
楼道混凝土地板可以冷却被气温烘热切,冷却那些有关哥却在以往被忽略细枝末节,使它们在今晚凝结成这团
“哥。”盯着自己埋没在黑暗里脚尖,坐在原地轻声唤他,“在这儿。”
刚要迈进电梯步子停下来,转个头,试探地顺着墙线蔓延方向朝楼梯道里靠近。
绿色灯牌被截细长小腿挡住,抬头看着那个五官隐匿高大身影,良久,突然开口:“很浪费吗?”
哥被没头没脑发问唬住:“什?”
“哥成绩……读建大。”顿下,猛然想起从二十三号到今天,还没对他说过句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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