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跟李迟舒关系,您觉得是什,就是什。”
说完这句,退步,垂下眼睛,回到那副在老师面前认错学生姿态:“知道,这件事是做得太冲动,就算要给他出头,也不该这样,对整个班级和您都造成很大影响。学校那边您不用帮说话,自己能解决就解决,解决不毕业时候会把档案调到别地方。至于初中部那边,如果家长要找麻烦,还是劳烦您转达声——让他们家人直接打李迟舒电话当面对质。”
从桌面找支笔,在班主任笔记本上写下号码:“这是李迟舒电话。其他事,会跟家里商量,尽可能减轻您这边负担。”
话说到这份上,明示他能在这件事里摘干净。他没再说什,摆手让出去。
经过二十五班班主任桌子边时,有人拍拍
是年级新招进来数学老师,矮矮瘦瘦,平时就不怎说话,但因为二十五班是她第届学生,所以这位老师在年级出名负责认真,班上学生谁有点事永远第个护在前头。时隔多年李迟舒偶尔和谈到他班主任也总是副怀念神情:“那位老师真很好,很多次班里有事她都会额外照顾些。”
问班主任:“您知道贴报纸上说是谁家事儿吗?”
他也扫眼身后,声音略微小些:“知道。”
不可能不知道。就算那份作文没有点名道姓,那张报纸黑白照片跟现在李迟舒判若两人,他们也定会知道——昨天站在监控下清清楚楚地喊过声“李迟舒”,就凭这点,加上李迟舒在教师组里广为人知家庭情况,他们也应该很快推测出这场风,bao全程未曾露面主人公到底是谁。
李迟舒班主任似乎在低头准备教案,可握在手中笔迟迟没有落到纸面。
“那您还不清楚为什要这做吗?”对面前人说,“只是在想办法澄清个事实。”
他显然被话点怒,手指头“噔噔”敲两下桌子:“他家事,轮得到你给他做主!你给他出头?!你跟他什关系?!是他爹还是他妈?你自己事弄好吗!”
“他爹妈都死啦!”单手撑在桌面,跟着他拔高音调,那样声音足以穿透掌宽墙壁和紧闭铁门传到走廊上每个人耳朵里。
微微倾身跟坐在椅子上他对视着:“不做主谁做主啊?”
他嘴唇僵硬地动动,两眼直直地瞪着,发白脸色既像是为找不出反驳话而愤怒,也像在别班老师面前丢面子而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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