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迟舒并未发现异常,只是把手放下去,自顾捏着这枚硬币对说:“爸爸出事以后,那个工程负责方赔和妈妈十四万。妈
凝目瞧着照片里拿着塑料捧花笑看镜头人,在心里默问:这次来早点,你们能不能保佑保佑他?
在等待回答这两分钟里,李迟舒已经走到原木色床头前蹲下,打开抽屉,从最里端掏出什倒在掌心,很快就起身走出来。
“拿什?”问。
李迟舒紧紧攥着手心,回到茶几边拿起给他开豆奶,转过来对发出邀请:“楼上有个天台可以晒太阳……你要不要去?”-
十分钟后,和他坐在天台矮墙边上。
你——”
“没事儿,”跟他说,“再乱都不会有房间乱。房间连下脚地儿都没有。”
护敌百,自损八千。但这话显然让李迟舒轻松点。
不管他信没信,总之是笑,用钥匙插进锁孔,咔哒声,打开老旧红漆木门。
家里几个月不住人,阳台瓷砖上落层树叶和厚厚白灰,但门口洗衣机、板凳还有几个盆桶,甚至连衣架都摆放得相当整齐,连水桶提手和衣架挂钩方向都很致地朝向边。
矮墙再外是圈铁围栏,抓着铁围栏远眺这座城市边际处落日,问:“李迟舒,你到底要给什?”
他喝口豆奶,缓缓摊开掌心,把手伸到面前:“给你。”
垂首看,心头震震,才被夕阳照得暖融融身体凉下去半,在这瞬停滞呼吸。
是枚硬币。
“什意思?”控制住语气,但仍不免生硬地问。
李迟舒曾经告诉他在学生时代很喜欢做家务,尤其是洗衣服、扫地、拖地。这是让他在大脑必须休息时让自己避免无所事事绝佳方式,做家务能让放下正事他不会产生浪费时间焦虑感。
这样逃避焦虑方法直被他延续到往后很多年——即便他本就不该为此焦虑。
家里沙发由层破几个小洞床单盖着,李迟舒扯开床单,让在沙发上坐:“你,你等会儿。”
他转身走近房里,像个跟屁虫样撵在他后头,在他进入房间时礼貌性地止住脚步,靠在门框上等他出来。
李迟舒房间也很简单,张床,个衣柜,两个床头柜和张书桌。窗户是最老式五颜六色花窗,底部有个窗栓和钩子,窗栓插掉皮红木窗框里。窗子下书桌上有个塑料台灯,桌下张板凳。床头墙上挂着张结婚照,想那就是他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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