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路岸有没有跟上来,但路岸那布满愧疚和痛苦声音在他心头萦绕不去,加之周围将他包裹目光,他快要窒息般,近乎是逃离赶到教室。
进门,全班几十道目光刷刷刷看过来,原本吵吵闹闹教室也瞬间安静下来,沈余天觉得就像个移动怪物,哪怕是平时最熟悉他人,在这刻也在看他笑话。
他浑身僵硬走到自己位置坐下,教室在十几秒死寂后才慢慢恢复生气,他安安静静坐着,不说话,也不抬起头,他开始后悔做出继续来学校上学决定,他把自己推入难堪境地,以为自己可以撑得住,但原来,他没有自己想象中勇敢。
就在沈余天快要落荒而逃时,坐在他前面女孩子忽然悄悄递给来张纸条,沈余天怔,伸手接过纸条,看着女孩子马尾阵失神,他忐忑而不安打开纸条,清秀字体映入眼帘——你永远都是班长。
简短句话,让
眼里,直到他将目光落到沈余天身上时,才微微亮。
路岸也在看着沈余天,只是晚,他们之间距离就变得无法逾越般。
沈余天十指拢拢,别开目光,他发觉已经有人在悄悄打量他,或好奇或不怀好意,每道视线都让他背脊发麻,可是他不能退却,他强迫自己忽略所有灼热眼神,牵着自行车和沈余茴起进校园里。
人群多,沈余天便成聚焦点,窃窃私语不断传进他耳朵里,他勉强对着沈余茴笑下,“不用管,去教室吧。”
沈余茴头微微埋着,抬起眼来看着沈余天,重重点点头,沈余天看着她背影,从前沈余茴走路时候总是抬头挺胸,可是今天,她脑袋耷拉着,像是朵原本璀璨花在夜之间枯萎。
是他连累沈余茴沈余天拳头紧紧,对所有视线视而不见,停放自行车时候,听见细语,“他就是沈余天”
在育才中学,沈余天三个字曾经是榜样代表,可如今听起来却讽刺至极,股耻辱感腾升,但沈余天用力咬咬牙,直视非议学生,那两个学生瞬间转移目光,嘟嘟囔囔走开。
人真是奇怪动物,敢在背后议论,却不敢当面对质,沈余天觉得有点好笑,却怎都笑不出来。
“沈余天”背后响起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声音。
学校两大风云人物站在起,自然是要汇聚所有目光,那些好奇、揶揄、讽刺、鄙夷,夹杂着看好戏眼神如同把把利剑刺向沈余天,他呼吸微窒,胸腔剧烈翻滚着,却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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