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
小贺:小时候叫老婆,长大了叫老公。
小谢:见丈母娘了。
小江:完蛋了完蛋了
原来一个人的心真的可以被分成两半,装进两个人。
沉甸甸,坠得他生疼。
谢知谨深深凝视着他,眼神里涌动着从未有过的热意,慢慢吻了下来。
江遥听见自己如鼓鸣的心跳声,撑在桌子上的手渐渐收紧。
急促的呼吸间,四片唇瓣贴合,情难自禁地吮吻——
知谨,对方毫无血色的脸难能可见地浮现一丝失措,似乎在为他的眼泪动容,他没什么威慑力地质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谢知谨抿了抿唇,“你想知道?”
江遥抽泣着点了点头。
谢知谨怕吓到他似的,慢慢朝他靠近,反握住他的手,声线冷冽道,“我不想你讨厌我。”
江遥惊诧地张着眼,他怎么可能讨厌谢知谨?
未上锁的房门忽然被推开,江母的声音与春晚的笑声夹杂在一起,“你们两个”
江遥仓惶地望过去,见到母亲惊悚得像见了鬼的神情。
他仍被谢知谨圈在怀里,脸上的红晕未褪,浑身的血液却在逆流,四肢僵硬得如同被冰封。
窗外有烟花燃放,砰的一声,震耳欲聋。
一岁除。
“只有这样,我才能克制自己不出现在你面前,”谢知谨将他抵在桌沿,黑黢黢的眼神如墨如夜,突起的喉结滚动,十分难以启齿地艰涩道,“你问我为什么,我也想问自己,为什么明知道我们渐行渐远,却还是忍不住靠近你。”
“江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两人离得极近,温热的鼻息纠缠。
江遥见到了不一样的谢知谨,如同在荒漠里行走却找不到绿洲的旅人,只能迷惘地一味前行,不知道前方究竟是热浪还是水源,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生机,亦或是葬身沙尘。
江遥也给不了谢知谨答案,但无人比他清楚,哪怕他一再拒绝,哪怕他欺骗自己,其实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对谢知谨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