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不到车,活动着僵硬手脚迎着冷风慢腾腾地跟着导航走。
外头个人影都没有,夜黑得吓人,幸而直有贺鸣跟他说话,驱散他恐慌。
贺鸣联系朋友借到车,连夜驱车来找江遥,约莫五个半小时就能抵达。
江遥手缩在毛衣里,手机贴在耳朵上。
“别走太慢,小跑起来也可以,你先到酒店睡觉,天亮就能见到。”
话音刚落,谢知谨就找出手机给江遥打电话。
谢母连忙道,“先进来,们想想小遥可能去哪里,实在不行起出去找,这晚,他应该不会走远。”
手机那头传来刺耳提示声,始终听不到江遥声音。
谢父出房间,见屋子乱哄哄,惊问,“怎?”
江家父母进大门,谢知谨却连鞋都没换就往外走。
不乐意?”谢母眼里有泪,“其实乍知道你们事情也难以接受,可是你爸、你江叔江姨都不支持你,如果也跟他们样,那你们两个路才是真难走虽然也不太理解你跟江遥究竟是怎回事,但江遥是个好孩子,你们好好,就安心。”
“你说们养你是要摆布你,也不瞧瞧你是能让人摆布吗,尽说胡话。”
谢母说着,抹下眼角泪,催促谢知谨去服药。
谢知谨极少因为外事而动容,可是在这刻似乎明白所谓母子连心是怎回事,他喉结滚动,哑声道,“妈,谢谢你。”
“母子俩说什谢,你病快点好起来就是”
“想想明天早上吃什。”
“你今年新历和农历第
谢父呵道,“大晚上你出去哪里?”
谢知谨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
江遥坐在小区附近江边凉亭,他只穿两件衣服,毛衣虽厚,但在这样喧嚣夜里也抵御不寒意,不多时就冻得手脚冰冷,在木凳上缩成团自取暖。
与贺鸣电话直连线着,他冷得牙关打颤,半天才哭得停下来,按照贺鸣所言搜索附近酒店,只可惜今晚是除夕夜,大部分小酒店都关门,最近家也离江遥将近四公里。
话未说话,谢家门铃骤响,江母在外拍门,唤着谢母名字。
谢知谨与母亲对视眼,快步去开门。
门外江母脸焦急,也顾不得是谁出现在她面前,喘着道,“小遥有没有来过?”
谢母跟上来,问,“发生什事?”
江母被江父扶着,悔道,“多说他两句他就跑出去,电话打也不听,这冷天他连件外套都没穿,不在这里,那他能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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